这么想着，凤琢玉便直接离开夜宸宫，前往花神殿。

花神殿内，各种花卉开的正艳。

因为这些露水一旦离开花朵就会消失，凤琢玉只能用仙法一点一点收集。

等收集完一小个瓷瓶，凤琢玉已经脸色苍白。

正准备转身离开花神殿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凤姐姐！”

凤琢玉看过去，是谢素素，和一席青衣的墨琛亭。

她面色变了变，想直接离开，却听见墨琛亭开口道：“区区小仙，看见本尊与夫人为何不行礼。”

夫人二字如针扎进凤琢玉心口，泛起阵阵刺痛。

凤琢玉只好转过身去，冲他微微行了一礼：“神君……”

话未说完，下一瞬，一道威压狠狠落在她身上，令本就虚弱的凤琢玉喉间涌上腥甜。

“咚——”

直到逼得凤琢玉双膝重重跪在地上，传来墨琛亭冰冷声音。

“天界百年，还需本尊教你如何行礼？”

凤琢玉咽下腥甜，哑声开口：“小仙拜见神君，神君……夫人。”

谢素素视线落在她手上的瓷瓶上，天真道：“凤姐姐，你手里的是百花露吗？我也想要，可以教教我怎么取吗？我才来天界不久，不太懂这些。”

凤琢玉面色一白，连忙将手背在身后。

不等她说话，手里便一空，她只得看着那瓷瓶到了墨琛亭手中。

“素素想要，直接拿便是。”墨琛亭温柔将它交给谢素素。

谢素素面露犹豫：“可是姐姐取这些也不容易……”

墨琛亭冷冷剜了凤琢玉一眼：“这都是她欠你的，素素无需有愧。”

语落，墨琛亭再不看凤琢玉，带着谢素素直接飞身离开。

至此，几乎要把凤琢玉碾碎的威压才褪去，她大口地喘息着，看着空空的手，心脏抽疼得厉害。

她从来不欠谢素素什么，她只是爱错了人。

但是没关系，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凤琢玉缓缓攥紧手，半晌，才松开，继续收集露水。

她时间不多，今天必须要把百花露收集完。

之前那一次几乎抽空她的仙力，现在再强行动用，她只觉得丹田痛的像是要炸开。

凤琢玉强忍着疼痛，勉强撑了一刻钟。

直到喉间的腥甜再也压不住，她猛地喷出一口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