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绝情的目光如刀刃更是快要将她扎透。

“凤琢玉，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凤琢玉挣扎着，挤出声音：“……凭什么……”

明明是墨琛亭和谢素素在她殿中苟且，凭什么受伤的却是她？

墨琛亭掐住凤琢玉脖子的手也更加用力。

“如果不是你欺骗本尊，鸠占鹊巢冒充了素素的身份，南殿本该是素素的。”

说着，墨琛亭全然不顾她的挣扎，将手覆在她眼睛上。

随后，眼睛里像是扎进了千万根银针，双目被生生剥离的痛，让凤琢玉痛叫出声。

“啊——”

她眼角处，一滴泪混着血落下。

看着凤琢玉再没焦距的眼睛，墨琛亭心底莫名有一瞬的抽痛。

他移开视线，是她欺骗他在先，现在的下场都是她应得的。

“凤琢玉，有今日的下场都是你自作自受。”

话落，他松开手，将凤琢玉扔出大殿，转身回到谢素素身边，声音温柔。

“素素，现在她看不见了。”

凤琢玉跌倒在地，眼眶处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痛的她止不住地痉挛。

她颤抖着抬起手，捂住眼睛，却只摸到两处凹陷。

属于她的东西又被抽走后，她的记忆再次缺失了一块……

她隐约记起，曾经似乎有人拉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和她说。

“玉儿，你的眼睛，比四海八荒内的一切美景还要美。”

“只要从玉儿的眼里看到开心，要本尊为你做什么都愿意。”

下一秒，那些记忆渐渐模糊，彻底消散。

一片漆黑之间，她听到的旖旎声音却更清晰。

谢素素的声音仍带着欲：“阿亭，抱紧我，呜呜呜，我还是难受……”

墨琛亭一遍遍地温声轻哄：“没事的，素素，很快就会好的……”

凤琢玉想要离开，却没了任何力气。

一声声撞击与压抑的喘息一直萦绕在她耳边。

凤琢玉的一颗心像是被碾碎，直到彻底昏了过去，才算是解脱。

……

直到天边的晨钟敲响了三下，凤琢玉才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眼前却一片漆黑，她慌乱了一瞬，才猛地想起她的眼睛已经没了。

凤琢玉心口一滞，昨夜的记忆回了笼，寒意顿时遍布四肢百骸。

半晌，她摸索着撑着墙起身。

她刚站起，脚下就什么绊倒，重重跌倒在地。

凤琢玉狼狈地撑起身子，身后就忽地响起墨琛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