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小姐回来后,总裁他又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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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路砚修手边的酒杯打翻了。

他的指尖在发颤,手背的青筋也隐隐可见。

“小季,你怀孕了?”

公司总经理徐安生也是震惊得托着下巴。

季浅柠连连点头,这个一石二鸟的计策也是她刚刚想出来的。

一来怀孕了可以不用喝酒,二来公司也不能开除她。

“徐总,你要不相信,我给你看验孕单。”

她掏出了手机,翻出了一张验孕单的照片。

徐安生只是粗略瞟了一眼,又挥了挥手,“收起来吧。”

顿时季浅柠在心中窃喜。

“路总,孕妇确实不能喝,这样我替她喝。”

徐安生刚拿起酒杯,路砚修又拍了下桌子。

季浅柠抿着唇,上下牙齿不满地打着架,敢怒不敢言。

狗男人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动不动拍桌子。

“怎么她肚里的孩子是你的?”

路砚修的声音冷得让人如坠冰窖,徐安生的脑袋摇得拨浪鼓。

“麻烦季**把验孕单给我看一下。”

众人脸上是困惑不解,季浅柠更是瞪圆了双眼。

不是,这个人什么时候这么较真了?

不过她也不怕,看就看。

再次把照片翻了出来,站起身想从桌上递给路砚修看。

“还请季**亲自把手机拿到我身边,我视力不好,远的看不见。”

路砚修没有抬眼,语气是不容拒绝。

人在无语时,真的是被气笑的,路砚修说他视力不好,简直是最大的笑话。

不夸张的说,他都能看到百米之外的人长什么样。

但季浅柠还是忍了下来,拿着手机走了过去。

“路总,这样您能看清了吗?”

她特意把手机放在路砚修眼下一拳的距离。

这张验孕报告是真的,但名字是修图修的。

是白天朋友恶作剧,改成了她的名字,没想到派上用处了。

路砚修盯着屏幕出了神,久久没有反应。

季浅柠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路总,看好了没?”

突然皮肤传来一股冰凉感,路砚修死死握住了她的手腕。

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包括季浅柠。

“路总,你是不是不舒服?”

她试图挣脱束缚,但掀不起丝毫浪花,反而手腕传来阵阵痛感。

路砚修侧过头,眸光与她对上。

季浅柠从他深褐色的瞳孔看到了自己清秀的面容。

心脏一紧,迅速移开了目光。

“季**结婚了?”

这一次路砚修的尾音发颤,眼神颇为复杂。

“我记得小季没结婚啊。”

多嘴的领导插了一句。

肉眼可见,路砚修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向上。

“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会给各位领导发请帖的。”

“毕竟宝宝不能再等了。”

这个谎撒起来,季浅柠可是游刃有余,脸不红,心不跳。

就跟两年前装死骗路砚修一样。

“噢,路总,我到时给您发喜糖吧?”

“我的结婚宴您应该没时间参加的,再说我跟您也不熟。”

季浅柠勾着唇角,试图掰开被他紧握的手腕。

“季浅柠,你说跟我不熟?”

包厢内回荡着路砚修洪亮的咆哮声。

在座的都是公司的高层,个个跟人精似的。

他们早就嗅出了叱咤商界的路砚修与自家公司职工之间的不寻常。

“路总,我们吃饱了,您和小季慢慢聊。”

“小季,好好招待路总。”

“路总,我们先走了。”

几位高层一溜烟从包厢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了包厢门,徐安生喘着粗气。

“小季该不会就是路总那个死去的前女友吧?”

其余几人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徐总,你看路总那架势,铁定错不了。”

“我怎么觉得被甩的好像是路总。”

“小季是不是疯了?路总这样的男人都甩?嫁进豪门不好吗?”

他们出来时顺带把服务员一同叫出来了,还叮嘱道,千万别进去打扰。

原本热闹的包厢,只剩两个人大眼瞪大眼。

季浅柠微微摇了摇头,这群什么高层,跑得比猴子都快。

“路总,现在能松开了吗?”

一脸没好气,反正没人了,不装了。

“跟那个男人分手,我就松手。”

路砚修立体的轮廓此时显得尤为吓人,双眼已经泛起了红血丝。

季浅柠脊背僵硬,手腕的温度也在极速下降。

“你的孩子,我会视同己出的。”

路砚修的语气似乎有所缓和。

季浅柠终于从震惊中回过了神,眼前这男人该不会脑子坏了吧?

还是说他病得不轻?

白皙的手指落在了路砚修的额头,季浅柠的鹅蛋脸皱在了一起。

“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脑子就糊涂了?”

“我认真的。”

路砚修的眼眸犹如深潭,深不见底,额头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手上的力气有所松懈。

感受到手腕力气的变化,季浅柠“嗖”一下,抽出了手。

盯着被抓过的手腕处,发出了“啧啧”声,嘴里泛起了嘀咕,“都抓红了,狗男人力气这么大。”

季浅柠自己怔了一下,完蛋,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现在她只祈求对方不要听到。

“路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时间不早了,我男朋友还等着我回家。”

一路小跑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手提包,以风火轮的速度逃跑,但是门口被一道人墙给堵上了。

头顶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我跟你一起回去,当着我的面跟他分手。”

季浅柠扬起了头,脖子发酸。

算他长得高,优点全让他一个人占了。

这张帅得不像人类的脸,让季浅柠越看越气,不是,他凭什么指挥她?

居然让她跟男朋友分手,还说把孩子视同己出,简直一神经病,虽然孩子和男朋友都是编造出来的,但也气人啊。

火气突然一下子涌到了天灵盖,季浅柠把包重重砸到了路砚修脚边。

她双手叉腰,脸颊气得圆鼓鼓,气势如虹。

“姓路的,你谁啊?”

“我的事轮得到你管吗?”

“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想和谁生孩子就生孩子。”

发泄完后,包厢内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路砚修的脸已经不能铁青这个词形容。

季浅柠霍然想起,这个男人素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以前只要撒个娇,什么事都好说。

可是他们的感情早就在两年前,她骗他的时候就结束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还会再相遇。

路砚修依然像一座大山一样,站在门前岿然不动。

垂下眸,瞥到了他脚边的手提包,季浅柠即刻懊悔无比,那个手提包是新买的,花了她大半个月的工资,心脏在滴血,想去捡,但又有点拉不下面子。

时针在包厢静止了十分钟。

路砚修终于开口,让时针回到了正常的状态。

“抱歉,是我失态了。”

季浅柠缓缓抬起头,把目光落到路砚修的脸庞。

已经看不出异常,脸色也不再是铁青,但给人一种深深的破碎感。

肯定是她的错觉。

路砚修的大长腿迈出了一步,侧过了身,把门的位置让了出来。

“季**,是我把你误认为是我的前女友了。”

“可我忘了,我前女友在两年前就死了。”

“你的事确实轮不到我管,季**,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