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傅斯年从不碰我,只肯在夜夜叫我跪在床边,看他和白月光的婚纱照。
直到我查出癌症晚期,终于决定离开,却意外怀上了他的孩子。他红着眼追到机场:“打掉!
你不配生我的孩子!”五年后国际珠宝展上,我的设计惊艳全场。傅斯年当众跪下,
却被我的新未婚夫用枪抵住额头:“傅总,吓到我太太和儿子了。”更让他疯狂的是,
我的身边站着与他如出一辙的小男孩,正举着DNA报告。
而他的白月光突然尖叫冲来:“嫂子!这野种怎么可能是哥哥的!”全场哗然中,
我微笑着亮出癌症康复报告和新的结婚证——“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前夫,
而那位……是当年婚纱照里白月光,的亲哥哥。”---婚庆三年,傅斯年从未碰过林晚。
夜色浓稠如墨,沉重地压在别墅主卧室内。林晚穿着丝质睡裙,
**的膝盖跪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早已失去知觉。正对着大床的墙壁上,
巨幅婚纱照被幽暗的壁灯勾勒出朦胧轮廓。照片里的男人眉眼清冷,是傅斯年。
他怀中紧拥着的女人笑靥如花,却不是她。是苏清。傅斯年心尖上的白月光,朱砂痣,
未曾须臾或忘的执念。男人半倚在床头,指尖猩红明灭,
烟雾模糊了他过分英俊却也过分冷厉的轮廓。他的目光,如同过去一千多个夜晚一样,
胶着在照片中苏清的脸上,近乎贪婪地描摹,仿佛能透过冰冷的相纸,
触摸到那抹虚妄的温暖。“看清楚了?”他开口,声音低沉,没有一丝温度,
像冰冷的金属擦过地面,“这才是我傅斯年想要的妻子。你,”他顿了顿,
终于吝啬地分给她一瞥,那眼神轻蔑得像在看一件碍眼的垃圾,“算什么?
”林晚的脊背挺得笔直,指甲早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血痕,却感觉不到疼。
比这更疼的,是心口那片早已被他碾碎成泥的荒芜。三年了。从她满怀卑微爱意嫁入傅家,
以为能用真心焐热这块寒冰的那天起,每晚都是如此。逼她跪在这里,
仰望他和他心上人的“爱情见证”,用最残忍的方式提醒她——她林晚,
不过是个用龌龊手段逼走苏清、鸠占鹊巢的小丑。空气中的沉香木调冷冽昂贵,
却压不住那令人窒息的绝望。她曾试图解释,无数次的辩解,
换来的只是他更深的厌恶和羞辱。渐渐地,她不再开口,像一尊失去灵魂的木偶,
沉默地承受这一切。直到最近,持续的低烧、眩晕、以及身体深处无法忽视的钝痛,
让她不得不去了医院。那张轻飘飘的诊断报告,此刻就藏在睡裙口袋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抽搐。——胃癌,晚期。
医生公式化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积极治疗的话,
或许能延长一年半载……”一年半载?继续活在这无间地狱里吗?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连死亡,都比这婚姻显得仁慈。傅斯年掐灭了烟,似乎觉得今晚的沉默有些异常,侧过头,
冰冷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带着一丝审视的不耐。“哑巴了?
还是又在琢磨什么下作手段?”他嗤笑,“省省吧,林晚,就算你死在我面前,
我也只会觉得恶心。”……死?林晚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壁灯的光线在她眼中碎裂,折射出一种奇异的光彩,不是往日的痛苦和祈求,
而是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以及……决绝。傅斯年眉心几不可查地一蹙。这女人今天的眼神,
让他莫名有些不舒服。林晚看着他,看了足足有三秒,像是要将这张爱了恨了无数遍的脸,
彻底刻进骨髓里。然后,她慢慢地,用手撑住冰冷的床沿,一点点,艰难地站了起来。
膝盖刺骨的酸麻和疼痛让她晃了一下,但她稳住了。这个动作,
打破了三年里夜夜不变的屈辱仪式。傅斯年眼神骤然一沉:“谁准你起来的?跪下!
”他的命令,一如既往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若是以前,林晚会怕,会顺从。但现在,
不会了。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她迎着他冰冷的视线,甚至还极轻地笑了一下,
嘴角弯起的弧度苍白而脆弱,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嘲讽。“傅斯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却异常清晰,“我们离婚吧。”空气瞬间凝固。傅斯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眸中掠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深的讥讽覆盖:“玩欲擒故纵?林晚,
你的把戏还是这么低级无趣。”“我是认真的。”林晚平静地看着他,
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诊断报告,轻轻扔在床上,落在他的腿边,“我得了癌症,晚期。
没时间也没兴趣,再陪你玩这种折磨人的游戏了。”傅斯年的目光扫过那张纸,脸色微变,
但很快恢复如常,甚至更加冰冷:“所以?临死前想用这个博取同情?
还是想多讹傅家一笔赡养费?”他拿起那张报告,看也不看,慢条斯理地撕成碎片,
雪白的纸屑纷纷扬扬落下。“告诉你,就算你真要死了,”他字字诛心,淬着毒,
“也得给我死在这栋房子里,跪到断气的那一秒!想离婚解脱?做梦!
”林晚看着那飘落的纸屑,心口最后一点残存的什么,也跟着彻底碎掉了,灰飞烟灭。也好。
她不再看他,转身,一步步走向衣帽间。她的脚步很慢,却异常坚定。傅斯年盯着她的背影,
胸口莫名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掌控。他猛地起身,
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林晚!我让你跪下!你听见没有!
”林晚疼得蹙眉,却没有挣扎,只是回头,那双曾经盛满对他爱慕与卑微的眼眸,
此刻只剩下望不到底的枯寂。“傅斯年,”她轻轻抽回手,语气平淡得可怕,“我不爱你了。
”“从今天起,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她走进衣帽间,
没有收拾任何华丽的珠宝或昂贵的衣物,只从最角落的旧箱子里,
拿出一个小小的、早已褪色的布偶娃娃——那是很多年前,他们最初相遇时,他不小心遗落,
被她悄悄捡起珍藏的。除此之外,这栋奢华牢笼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拿着那只小布偶,
径直走向大门。傅斯年僵在原地,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
那句“我不爱你了”像一枚生锈的钉子,狠狠楔入他的心脏,带来一阵陌生而尖锐的窒闷。
眼看她的手就要触到门把。“站住!”他厉声喝斥,声音里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林晚,
你敢走出这扇门,后果自负!”林晚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咔哒。”门开了。
深夜的冷风瞬间灌入,吹起她单薄的睡裙裙摆,和她鬓边散落的发丝。她一步踏了出去,
融入浓重的夜色里,再也没有回头。厚重的实木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
彻底隔绝了傅斯年那双骤然缩紧、布满难以置信的瞳孔。……一个月后。机场航站楼。
林晚坐在嘈杂的候机厅角落,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过分平静的眼睛。这一个月,
她切断了与傅家、与傅斯年的一切联系。她没有回父母家,也没有去找任何朋友,
独自租了个小房子,联系了国外的医院,安静地安排着自己最后的日子。
呕吐和疼痛日益加剧,直到今天早上,一种强烈的不安促使她去药店买了验孕棒。
两条刺目的红杠。她怀了傅斯年的孩子。是在哪个夜晚呢?他喝得大醉,把她错认成苏清,
粗暴地占有了她,醒来后却用更刻薄的语言羞辱她“果然**,只会用身体算计”。
多么可笑。她以为生命走到尽头,上天却偏偏送来了一个这样不受欢迎的“礼物”。
一个流着她和傅斯年血液的孩子。一个……她或许等不到他出生的孩子。
广播里开始播放登机通知,飞往苏黎世的航班开始检票。林晚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口的腥甜,扶着座椅扶手,想要站起来。突然,前方人群一阵骚动,
气氛骤然降至冰点。一行黑衣保镖粗暴地分开人群,清出一条通道。通道尽头,
傅斯年大步走来,西装革履,却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周身散发的骇人戾气让周遭的空气都几乎冻结。他显然找了她很久,眼底布满血丝,
盯着她的样子,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他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几乎将她提起来,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林晚!你竟然真的敢跑?!”林晚脸色惨白,
被他抓得生疼,却咬着唇没有吭声。“跟我回去!”他不由分说地拖拽她。“放开我!
”林晚用尽力气挣扎,声音虚弱却坚定,“傅斯年,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我没点头,
哪来的离婚!”傅斯年低吼,目光猩红地扫过她平坦的小腹——他收到了她购药记录的调查,
知道了怀孕的事,“说!你是不是真的怀了野种?!”野种?
林晚的心被这个词刺得千疮百孔。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傅斯年看到她眼中的痛楚,
却以为是心虚,怒火烧光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猛地将她甩向机场的廊柱,
语气残忍至极:“打掉!林晚,你这种卑劣的女人,不配生我的孩子!
”林晚的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金属,眼前一阵发黑,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坠痛。她捂住肚子,
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身体沿着廊柱缓缓滑落。
痛……好痛……孩子……她的孩子……就在她意识即将涣散,
傅斯年还要上前强行拽起她的那一刻——“住手!
”一声冰冷低沉、极具威压的男声破空而来。紧接着,
一个穿着黑色长大衣、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迅速分开人群,疾步上前,毫不犹豫地脱下外套,
紧紧裹住颤抖不止的林晚,将她严实实地护在怀里。他抬起头,
露出一张极为英俊却冷若冰霜的脸,眉眼深邃,气场强大竟丝毫不输于暴怒中的傅斯年。
傅斯年的动作猛地顿住,瞳孔骤缩:“是你?”男人没有理会傅斯年的惊疑,
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几乎虚脱的林晚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与方才呵斥时的冷厉判若两人。
他转过身,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直射向傅斯年。“傅总,”男人开口,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傅斯年脸色铁青,
拳头攥得死紧:“你的人?霍霆深,你什么意思?!”被称作霍霆深的男人没有回答,
只是抱着林晚,转身就要离开。“站住!”傅斯年上前一步拦住,
视线死死锁在林晚苍白汗湿的脸上,心头那股失控的躁郁和莫名的刺痛几乎将他吞噬,
“她肚子里的野种,是不是你的?!”霍霆深脚步停住。他缓缓侧过头,看着傅斯年,
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嘲讽的弧度。“傅斯年,”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向对方,
“你很快就会知道,你今天究竟错过了什么,又愚蠢地……毁掉了什么。”说完,
他不再停留,抱着林晚,在保镖的护卫下,大步离开。傅斯年僵在原地,
望着那决绝离去的背影,霍霆深最后那句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反复回荡,
一种强烈的不安和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好像……真的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五年后。巴黎。国际珠宝设计展颁奖礼现场。
衣香鬓影,星光璀璨。今晚最受瞩目的奖项——“金百合”最佳设计奖即将揭晓。
所有镁光灯和目光都聚焦在台上。
“本届‘金百合’奖的得主是——”资深颁奖嘉宾故意拉长语调,吊足胃口,然后高声宣布,
“作品‘涅槃’的设计师——Lin!”全场掌声雷动,追光灯瞬间打在嘉宾席第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