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扶贫:看她与竹马潦倒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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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倾尽所有,把她捧成央视名主持。她却在临终前告诉我,

她爱的始终是那个靠我钱养活的青梅竹马。重生回2010年,我撕碎了给她的资助协议。

一个月后她也重生了,欢天喜地奔向她的真爱。可她忘了,前世她母亲重病,

是我砸钱救回来的。这一世,她跪在我面前求我借钱救母。“我知道未来哪些项目会成功,

我可以告诉你!”我轻蔑一笑:“你一个新闻系的,懂什么投资?”后来她母亲病逝,

她与真爱在贫贱中互相怨怼一生。而我儿孙绕膝,在花园里看着新闻——昔日央视女神,

如今在破屋中潦倒离世。楔子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呛人,像一层无形的膜,

紧紧裹住VIP病房里死寂的空气,心电监护仪发出单调而规律的“嘀——嘀——”声,

是这方寸之地唯一活着的证明,陈师闵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背脊挺得笔直,

像一尊沉默的、被岁月风化了棱角的石像。他布满老年斑的手,

小心翼翼地握着床上那只枯瘦如柴的手,那只手的主人,黄嘉雯,

曾经名动全国的央视金牌主持人,如今只剩下薄薄一层皮包裹着骨头,

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眸深深凹陷,蒙着一层浑浊的灰翳。她呼吸微弱,

每一次吸气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破旧风箱在苟延残喘,陈师闵俯下身,

耳朵几乎贴到她干裂的唇边,才勉强捕捉到那气若游丝的声音。

“师…师闵…”“我在”陈师闵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

六十年的感情,五十年的婚姻,从中山大学校园里青涩的资助与被资助,

到后来他倾尽陈家资源,一路为她保驾护航,将她从籍籍无名的大学生捧上主持界的巅峰,

成为家喻户晓的“央视女神”,他给了她所能给予的一切,财富、地位、无微不至的呵护,

以及外人难以想象的深情,他以为,这便是圆满。黄嘉雯的嘴唇翕动着,

浑浊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垂暮的丈夫,投向某个遥远而模糊的过去。

“我…我对不起你…”陈师闵的心猛地一沉,预感到某种潜藏了一生的阴影即将破土而出,

他握紧了她的手,指节泛白。“这辈子…你对我…太好…太好…”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带着一种回光返照般的急切,

“可我心里…一直…一直只有…谢云…”谢云这个名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猝不及防地捅进陈师闵的心脏,瞬间冻结了他全身的血液,那个男人,黄嘉雯的青梅竹马,

一个自诩才华横溢却终其一生也未能真正崭露头角的作家,陈师闵对他并不陌生,

甚至可以说,谢云那点可怜的名气,那些出版的诗集、散文集,

背后都离不开陈家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他看在黄嘉雯的面子上,

像养着一个无足轻重的清客,从未深究,他以为那只是妻子对故旧的一点情谊。原来不是。

“他…他才是我…爱了一辈子的人…”黄嘉雯的眼中,竟奇异般地闪过一丝少女般的憧憬,

随即又被更深的愧疚淹没,

“你的钱…养活了我和他…没有你…他可能…早就…”后面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黄嘉雯的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陈师闵僵硬地拍着她的背,

动作机械,脑子里却是一片惊涛骇浪的空白,他倾尽一生心血、财富、情感浇灌的玫瑰,

原来从未真正为他绽放,她心里那方小小的天地,始终住着另一个男人,

一个靠着他陈师闵的钱,才能体面活着的男人。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彻底愚弄的愤怒,

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陈师闵,六十年的付出,六十年的深情,

原来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他像个最慷慨的冤大头,用金山银山,

供养着别人的爱情童话!黄嘉雯的咳嗽渐渐平息,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她望着天花板,

眼神涣散,喃喃地,

最后的气力吐出几个字:“…欠你的…下辈子…还…”心电监护仪上那代表生命的绿色曲线,

骤然拉直,变成一条冷酷的直线。刺耳的蜂鸣声撕裂了病房的寂静。

“嘀————”陈师闵握着的那只手,彻底失去了温度,他缓缓地、缓缓地松开手,站起身,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悲痛,没有眼泪,只有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和眼底深处翻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火焰。下辈子还?不。他陈师闵,

不需要这种虚伪的承诺。若有来世…若有来世!第一章剧烈的眩晕感如同海啸般袭来,

伴随着尖锐的耳鸣,几乎要将陈师闵的颅骨撕裂,他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入眼是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宽大锃亮的红木办公桌,

桌角摆放着一尊线条流畅的青铜貔貅,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高级皮革混合的味道,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中药味?这不是他晚年常住的那间可以俯瞰维港的顶层公寓,

也不是黄嘉雯临终前那间充满死亡气息的病房。这是……陈家老宅,他父亲陈鹰寻的书房!

陈师闵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撑着桌面,有些踉跄地站起身,目光急切地扫过四周,

墙上挂着的日历,

清晰地显示着——2010年9月15日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宽大书桌的正中央。那里,

平整地摊开着一份文件,标题是《资助协议》,甲方处-“陈师闵”三个字墨迹未干,

刚劲有力,而乙方签名栏,还空着。协议旁边,放着一支昂贵的万宝龙钢笔。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就是这一天!2010年的秋天,他,中山大学金融系大三学生,

陈家未来的掌舵人,在父亲的这间书房里,

第一次见到了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女孩——黄嘉雯。前一秒,

他还在冰冷的病房里听着妻子临终的“告白”,下一秒,他竟然回到了决定命运走向的起点!

重生?如此荒诞不经的事情,此刻却真实得让他指尖发颤,胸腔里,

那股在病房里被强行压抑下去的,混杂着滔天恨意和被彻底背叛的冰冷怒火,

如同休眠火山骤然苏醒,疯狂地奔涌,咆哮!他一把抓起那份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协议,

纸张在他手中发出脆弱的**,

目光落在乙方信息栏:姓名:黄嘉雯学校:中山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家庭情况:父早逝,

母(刘春霞)罹患重症(待确诊),急需巨额医疗费用…呵…重症,

陈师闵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前世,正是这份协议,

开启了他长达六十年的“冤大头”生涯,他不仅支付了刘春霞全部的医疗费用,

让她多活了十年,更是从此将黄嘉雯的人生,连同她那个“真爱”谢云,

一起扛在了自己肩上!他用陈家的钱,铺就了黄嘉雯通往央视的青云路,

也养肥了谢云那点可怜又可笑的“文人清高”!而现在…书房厚重的红木门被轻轻敲响,

管家福伯恭敬的声音传来:“少爷,黄**到了。”来了陈师闵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眼底翻腾的戾气,将那份几乎被他捏碎的协议随手丢回桌面,他转过身,

背对着门口,望向窗外陈家花园里精心修剪过的罗汉松,

高大的背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门开了。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她扎着简单的马尾,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纤细的脖颈,脸上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但那双眼睛,清澈、明亮,

带着涉世未深的紧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像林间初生的小鹿,正是二十岁,

青春逼人的黄嘉雯。“陈…陈先生?”她的声音带着南方女孩特有的软糯,

此刻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她局促地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廉价的帆布包带子。

陈师闵缓缓转过身。四目相对。黄嘉雯只觉得心脏猛地一跳,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

穿着剪裁合体的白色衬衫,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得无可挑剔,

眉宇间是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一种她看不懂的、深不见底的冷漠,他的眼神扫过来,

平静无波,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仿佛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瞬间洞穿。“黄嘉雯?

”陈师闵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没有任何温度,像玉石相击。

“是…是我”黄嘉雯连忙点头,鼓起勇气向前走了两步,

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书桌上那份摊开的协议,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

母亲刘春霞的病不能再拖了,家乡小城的医生已经束手无策,省城大医院的专家号是天价,

后续治疗费用更是一个让她绝望的数字,这份资助协议,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陈先生,

非常感谢您…还有陈董事长,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将来…”“不必了”陈师闵打断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黄嘉雯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只剩下愕然的苍白:“不…不必了?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陈师闵绕过书桌,走到她面前。他比她高出一个头,

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将她此刻的脆弱、无助和那点强装的镇定尽收眼底,

前世,他就是被这样一双清澈又带着哀愁的眼睛打动,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多么讽刺。他伸出手,却不是拿起笔,而是捏起了那份《资助协议》。

在黄嘉雯骤然放大的瞳孔注视下,他双手捏住纸张的两端,

面无表情地、缓慢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嘶啦——”纸张被一分为二。

“嘶啦——嘶啦——”刺耳的撕裂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反复回荡,像某种残酷的宣判,

洁白的纸片如同破碎的蝶翼,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毯上。黄嘉雯彻底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看着那些飘落的碎片,仿佛看到母亲生的希望也随之碎裂、消散,

巨大的恐慌和绝望瞬间攫住了她,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陈…陈先生?为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瞬间盈满眼眶,“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可以改!

求求您…我妈妈她…她真的等不起了…”她上前一步,下意识地想抓住陈师闵的衣袖,

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陈师闵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他的眼神依旧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没有为什么”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陈家不做慈善,

资助你,我看不到任何回报的价值。”价值?黄嘉雯如遭雷击,她一个穷学生,

除了成绩尚可,还有什么价值?难道…她猛地想起学校里那些关于富家子弟的传闻,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让她浑身发冷,她看着陈师闵那张俊美却冷漠的脸,

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巨大的、无法逾越的阶级鸿沟。“不…不是的…”她徒劳地摇头,

泪水终于滚落,“陈先生,

您不能这样…您答应过的…”“我从未答应过你什么”陈师闵绕过她,径直走向门口,

拉开书房的门,“福伯,送客。”他的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黄嘉雯呆呆地站在原地,

看着那扇在她面前关上的、象征着财富和权力的红木门,又低头看着散落一地的协议碎片,

巨大的无助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双腿一软,瘫坐在昂贵的地毯上,

捂着脸,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门外,陈师闵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

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那股翻腾的戾气并未平息,反而因为刚才那一幕而更加汹涌。

撕碎协议的快意只是瞬间,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冰冷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洞。他知道,

这只是开始。他迈开脚步,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稳而孤寂的回响,

这条重新开始的路,注定只有他一人独行。第二章珠江畔的晚风带着潮湿的水汽,

吹散了白天的燥热。,山大学北门外的“云记”糖水铺,此刻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简陋的折叠桌旁坐满了学生,空气里弥漫着绿豆沙、双皮奶的甜香和年轻的笑语喧哗。

角落一张小桌旁,谢云有些烦躁地用勺子搅动着碗里快要化光的芒果冰,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灰的棉麻衬衫,头发略长,带着点刻意营造的文艺气息,

只是眉宇间那点挥之不去的郁色和此刻的不耐烦,破坏了他努力维持的“才子”形象。

“嘉雯,你到底还要等多久?”他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埋怨,

“我都陪你在这坐了一个多小时了!蚊子都快把我抬走了!”坐在他对面的黄嘉雯,

却仿佛没听到他的抱怨,她双手紧紧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甘蔗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目光空洞地望着门外车水马龙的街道,脸色苍白得吓人,

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绝望。距离陈家书房那场噩梦般的会面,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对她而言如同地狱。母亲的病情急剧恶化,家乡的医院束手无策,催着转院,

可省城大医院?光是检查费、住院押金,就足以压垮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家,

她借遍了所有能借的亲戚朋友,得到的只有同情和爱莫能助的叹息,

她甚至尝试去申请各种社会救助,可流程漫长,杯水车薪。她不止一次地想起陈家书房里,

那个男人冷漠的眼神和飘落的纸屑,那是她离希望最近的一次,也是被彻底打入深渊的一次。

“嘉雯!”谢云加重了语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

”黄嘉雯猛地回过神,涣散的目光聚焦在谢云那张写满不悦的脸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委屈涌上心头,前世,在她最风光的时候,谢云总是温柔体贴,

满口才华抱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带来的优渥生活,可现在,她身处绝境,

他却连多等一会儿都如此不耐烦。“阿云…”她的声音沙哑干涩,

“我妈…我妈可能真的不行了…医院那边…”“我知道!我知道!”谢云打断她,

语气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敷衍,“可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我也没钱啊!

我爸妈那点退休金,还不够他们自己吃药的呢!”他顿了顿,看着黄嘉雯惨白的脸,

似乎觉得自己语气太重,又放软了些,“嘉雯,我知道你急,可急也没用啊,

要不…你再去找找那个陈师闵?说不定他那天心情不好,现在回心转意了呢?”去找陈师闵?

黄嘉雯的心狠狠一抽,那个男人冰冷的话语和眼神,如同烙印刻在她脑海里,再去求他?

无异于自取其辱。“他不会的…”她喃喃道,眼泪无声地滑落,“他看不起我…”“看不起?

”谢云嗤笑一声,带着点文人的清高和莫名的优越感,“他陈家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有什么了不起!嘉雯,别妄自菲薄!你是中大的高材生!将来前途无量!他今天看不起你,

明天就让他高攀不起!”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笔下生花、名动文坛,

而黄嘉雯在聚光灯下光彩照人的未来,“等我们以后发达了,让他陈家…”“谢云!

”黄嘉雯突然厉声打断他,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她抬起泪眼,

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口若悬河、却在她最需要帮助时拿不出一分钱的男人,

滤镜加持下的“才华横溢”、“温润如玉”,在这一刻,被残酷的现实撕扯得粉碎,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谢云骨子里的自私、懦弱和那点可怜又可笑的虚荣心。一股强烈的,

混杂着悔恨,不甘和某种迟来的清醒的洪流,猛地冲垮了她心中最后一道堤坝!

无数被尘封的记忆碎片,如同被解除了封印的洪水,疯狂地涌入她的脑海!——奢华病房里,

她握着陈师闵的手,说出那句残忍的临终告白…——镁光灯下,她站在央视舞台中央,

接受万众瞩目,背后是陈师闵为她精心编织的资源网…——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

谢云喝着酒,抱怨着出版社不识货,

而她默默地将自己刚拿到的主持费转到他账户…——还有…还有陈家书房里,

那个年轻男人撕碎协议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冰冷刺骨的…恨意?!

那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温润如玉、对她一见倾心的陈师闵!那不是!“啊——!

”黄嘉雯猛地抱住头,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尖叫,剧烈的头痛让她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嘉雯!你怎么了?”谢云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摇晃的身体。

周围的学生也投来诧异的目光。黄嘉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她推开谢云的手,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茫然,以及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狂喜?

她重生了!她竟然也重生了!回到了2010年!回到了陈师闵撕毁资助协议之后的一个月!

巨大的信息冲击让她几乎无法思考,但很快,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混沌——陈师闵没有资助她!这一世,他没有像前世那样,

成为她生命里的救世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自由了!她不再欠他什么!

她可以毫无负担地奔向自己真正所爱的人了!“阿云!”黄嘉雯猛地抓住谢云的手,

力气大得惊人,脸上绽放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喜悦光芒,泪水还在流淌,笑容却已灿烂无比,

“他拒绝了!陈师闵他拒绝资助我了!”谢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莫名其妙:“啊?

这…这不是坏事吗?你怎么…”“不!是好事!天大的好事!”黄嘉雯激动地打断他,

声音都在颤抖,“他拒绝了!我们自由了!阿云,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再也没有人能阻拦我们了!”前世,她内心深处对谢云的感情,以及对陈师闵恩情的亏欠,

一直是她难以解开的心结,她享受着陈师闵带来的优渥生活,却又无法真正爱上他,

甚至觉得是陈师闵的存在,阻碍了她和谢云纯粹的爱情,这种扭曲的心理,

最终在她临终前化作了对陈师闵最残忍的一刀。而现在,命运给了她重来的机会!

陈师闵主动退出了!这个最大的“障碍”消失了!“我们…在一起?”谢云愣了一下,

看着黄嘉雯眼中炽热的光芒,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当然喜欢黄嘉雯,她漂亮、聪明,

是名校学生,前途光明,可眼下…她家一贫如洗,还有个重病垂危的母亲…这…“对!

在一起!”黄嘉雯斩钉截铁,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欢快,

“没有他的钱,我们一样可以过得很好!我们可以一起打工,一起努力!阿云,

你不是一直想专心写作吗?等我以后工作了,我赚钱养你!支持你写出最棒的作品!

”她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和重获“爱情自由”的憧憬中,

全然忘记了此刻迫在眉睫的困境——母亲的病,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

谢云看着黄嘉雯兴奋的脸,听着她描绘的“美好未来”,那句“我赚钱养你”让他心头一动,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被眼前的“爱情”和未来的“承诺”暂时压倒了现实的忧虑,

他反握住黄嘉雯的手,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好!嘉雯!我们在一起!

让那个狗眼看人低的陈师闵见鬼去吧!我们靠自己!”两人紧紧相拥,在嘈杂的糖水铺里,

仿佛一对战胜了世俗阻碍的苦命鸳鸯。然而,黄嘉雯没有看到,谢云在拥抱她时,

眼底深处掠过的那一丝对未来的茫然和不安,她更忘记了,或者说,刻意忽略了,

前世如果没有陈师闵那笔及时的、巨额的资助,她的母亲刘春霞,

根本撑不到去省城医院的那一天。命运的齿轮,在她狂喜的拥抱中,

已然滑向了截然不同的轨道。

第三章日子在黄嘉雯“自由恋爱”的短暂甜蜜和日益沉重的现实压力中,飞快地流逝。

转眼已是深秋,广州的空气中开始带上凉意。陈家老宅的书房,厚重的窗帘拉开了一半,

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深色的红木书架上跳跃。陈师闵坐在宽大的书桌后,

面前摊开着一份份文件,他穿着质地精良的深灰色羊绒衫,身姿挺拔,

眉眼间是超越年龄的沉稳和锐利。“少爷,

这是‘天宸科技’最新的研发报告和市场分析”福伯将一份装订整齐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

“还有,您之前让关注的几个地块,评估报告也出来了。”“嗯”陈师闵头也没抬,

目光快速扫过文件上的数据,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他的动作流畅而自信,

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重生回来这几个月,

他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家族企业的事务中,

凭借着前世几十年的商海沉浮经验和超越时代的眼光,他不动声色地引导着父亲陈鹰寻,

避开了一些前世踩过的坑,同时精准地抓住了几个即将迎来爆发式增长的风口项目,

陈家这艘巨轮,在他的暗中掌舵下,正以更稳健、更迅猛的姿态破浪前行。

父亲陈鹰寻起初对这个儿子突然展现出的商业天赋感到惊讶,但更多的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