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爱人,是实验品12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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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年,我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的丈夫周诚,英俊、多金、温柔体贴,是一家知名建筑事务所的合伙人。他把我宠成了公主,除了一个怪癖——我们家那栋别墅的地下室,永远上着锁。他告诉我,里面堆放着他过世父母的遗物,尘封着悲伤,不希望我触碰。每晚,他都会亲自检查那把德国进口的密码锁,确认无误后才上楼睡觉。那扇厚重的实木门,像一道横亘在我们完美婚姻中的、唯一的阴影。我曾相信他的说辞,直到那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开始夜夜从门缝里渗出,像冰冷的蛇,缠绕我的脚踝,钻进我的梦里。直到我发现,那扇门背后藏着的,不是他的秘密,而是我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我眼皮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睁开眼,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只余下淡淡的温存。周诚总比我起得早,他会在楼下为我准备好早餐,磨好咖啡豆,然后在我额上印下一个早安吻再出门。

完美得像一部精心编排的戏剧。

我赤着脚走下楼,空气中弥漫着烤面包和咖啡的香气。餐桌上,三明治、煎蛋、一小碟蓝莓,还有一杯温牛奶,旁边压着一张便签。

“晚晚,公司有急会,早餐记得吃。爱你。”

字迹是他一贯的潇洒有力。

我坐下来,却没有半点胃口。那股熟悉的、极淡的消毒水味,又萦绕在了鼻尖。它不是从窗外飘来的,也不是来自卫生间。我屏住呼吸,像一只警惕的猫,循着气味的源头,一步步挪到了客厅的角落。

源头,正是那扇通往地下室的门。

这扇门与整个别墅温馨明亮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它厚重、暗沉,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个泛着金属冷光的电子密码锁。周诚说,这是为了更好地保存他父母的遗物,防潮防尘。

可遗物,需要用消毒水来保存吗?

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三年来,我一直刻意忽略这扇门的存在,把它当作周诚留给自己的一个私人空间。我相信他,也尊重他。可最近一个月,这股味道越来越明显,像一个不断被吹大的气球,即将撑破我用信任编织的外壳。

一个可怕的念头钻进我的脑海。

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一个秘密,甚至……一个人?

我被自己的想象吓得一哆嗦。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了。我必须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走到门前,伸出手,试探性地在密码锁上按下了我的生日。

“嘀嘀,密码错误。”冰冷的电子音响起。

我又试了周诚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甚至他车牌的号码。

无一例外,全部错误。

我颓然地靠在门上,冰冷的触感让我冷静了一些。周诚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他既然不想让我进去,就绝不会用这么简单的密码。

我正准备放弃,视线却无意中扫到了门框的顶端。那里,似乎有一个极小的、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的红点,正在以一种固定的频率闪烁着。

那是一个针孔摄像头。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不仅锁住了这扇门,他还在监视着它。

监视着……我。

我所有的试探,所有的举动,此刻或许正清晰地呈现在他办公室的电脑屏幕上。

我的丈夫,那个每天对我说爱我的男人,到底在防着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