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天下,草包皇女是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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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崖底重生,草包皇女的绝境**暴雨砸在崖底的乱石滩上,

混着泥泞溅起黑褐色的水花,像极了这具身体原主最后留在世间的血。李惊鸿意识回笼时,

第一感觉是疼——浑身骨头像被拆过重装,尤其是左脸,火烧火燎地疼,

连呼吸都牵扯着神经。她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中,

只看到灰蒙蒙的雨幕和头顶交错的枯枝,冰冷的雨水顺着额角流进眼睛,涩得她猛地眨眼。

“咳……咳咳!”一口混着血的泥水呛进喉咙,李惊鸿瞬间清醒。

她本是联邦最顶尖的特工,刚完成一场跨国卧底任务,在爆炸中失去意识。

装、身下硌人的乱石、还有脸上那道几乎贯穿半张脸刺痛的疤痕……绝不是她熟悉的身体。

零碎的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像锋利的玻璃碴子扎进太阳穴——这里是唐氏江山,

一个女子为尊、男子依附的架空王朝。而她,如今是当今女皇第三女,仍叫李惊鸿。

可这“皇女”身份,说出去比市井泼妇还不如。原主自小娇纵蛮横,文不成武不就,

琴棋书画样样稀松,连最基础的皇家骑射都能摔断腿,

被宗室和朝臣私下称为“唐氏第一草包”。更荒唐的是,原主为了争夺一个美男子,

当众与亲姐动手,闹得满城风雨,让女皇颜面尽失,早已被厌弃在宫角的偏殿。而这次坠崖,

根本不是意外。记忆里最后一幕清晰无比:宰相之女苏婉清,

那个平日里总对原主笑靥如花、一口一个“惊鸿姐姐”的女子,正站在悬崖边,

用淬了毒的匕首划向原主的脸颊。冰冷的刀锋划破皮肤时,苏婉清的声音温柔得像淬了蜜,

却字字淬毒:“姐姐这张脸,还有这皇女身份,真是碍眼得很呢。

”旁边还站着几个原主眼熟的宗室女眷,

都是平日里被原主得罪过、或是嫉妒她皇女身份的人。她们笑着推搡,

看着“李惊鸿”从悬崖上坠落,像看一场有趣的戏。“草包就是草包,

死到临头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没了这张脸,看她还怎么嚣张!”“婉清妹妹做得好,

这下女皇陛下说不定会更看重咱们苏家……”那些嘲讽和得意,像针一样扎进李惊鸿的脑海。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没了半分原主的懦弱和惶恐,只剩下特工独有的冷静和锐利。

她动了动手指,触到一片湿冷的泥泞,

还有左脸那道粗糙的疤痕——从眉骨一直延伸到下颌,凹凸不平,显然是伤口愈合不良,

甚至可能被人动了手脚,故意留下这狰狞的印记。毁容、坠崖、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还顶着“废物草包”的名声……这开局,简直惨到了底。李惊鸿深吸一口气,

忍着剧痛撑起身体。作为特工,她最擅长的就是在绝境中求生。她快速检查身体:左腿骨折,

肋骨至少断了两根,脸上的伤口有感染迹象,身上的锦衣早已被刮得破烂,沾满了血和泥。

更糟糕的是,她摸遍全身,连半块干粮、一点伤药都没有。原主这草包性子,

出门连个随身伺候的人都没带,大概是觉得自己皇女身份,没人敢对她怎么样。

“真是……愚蠢。”李惊鸿低声骂了一句,不知是骂原主,

还是骂那些算计“李惊鸿”的人。雨还在下,气温越来越低。李惊鸿知道,再待在这里,

要么被冻死,要么被野兽叼走,要么死于伤口感染。她必须尽快找到水源和安全的藏身之处。

她咬着牙,用断腿以外的三条腿支撑着,一点点往崖壁边挪。指尖触到崖壁时,

摸到一片潮湿的苔藓,还有一道细小的裂缝——裂缝里似乎有水流出来。

李惊鸿眼睛一亮,凑近裂缝,果然闻到了淡淡的水汽。

她用匕首(不知是原主坠崖时碰巧带在身上,还是崖底捡的)小心地撬开裂缝,

一股清澈的泉水缓缓流出。她先喝了几口泉水,甘甜的泉水缓解了喉咙的灼痛,

也让她稍微恢复了些力气。接着,她撕下身上还算干净的内衬,蘸了泉水,

轻轻擦拭脸上的伤口。触到疤痕时,她动作一顿。作为特工,她精通医术和毒术,

一眼就看出这伤口愈合得不对劲——边缘有轻微的发黑,像是被抹了延缓愈合的药物,

故意让疤痕留得更狰狞。苏婉清……好狠的心。李惊鸿眼底闪过一丝冷厉。原主的仇,

她既然成了“李惊鸿”,就替原主报。那些欺辱过“李惊鸿”的人,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男子的低泣,断断续续,

却在这寂静的崖底格外清晰。“皇女……您在哪里?

惊鸿……您别吓我……”李惊鸿瞬间警惕起来,握紧了手里的匕首,躲到一块巨石后面。

她透过石缝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衫的男子,撑着一把破旧的油纸伞,

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里寻找着什么。男子身形纤细,脸色苍白,眉眼间满是焦急和担忧,

看上去弱不禁风,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李惊鸿皱眉,

在记忆里搜索——这是原主的夫郎之一,沈牧枫。沈牧枫出身没落贵族,

因容貌出众被原主强抢入府。原主待他并不好,动辄打骂,还时常把他丢在偏院不管不顾。

可没想到,“李惊鸿”坠崖后,第一个来找她的,竟然是这个被原主冷落至极的娇弱夫郎。

沈牧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脚步顿了顿,朝着巨石的方向望来。

他的目光落在李惊鸿露出的一角破烂衣袖上,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跑过来,伞都歪了半边,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衫。“皇女!您还活着!”他跑到李惊鸿面前,蹲下身,

看着她满身的伤和脸上的疤痕,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声音哽咽,

“您怎么伤成这样……疼不疼?”他想碰李惊鸿,又怕碰疼她,手悬在半空中,

无措得像个孩子。李惊鸿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和湿透的衣衫,心里没什么波澜,

只有特工的本能在评估——这个人,是真的担心“李惊鸿”,还是另有所图?

在这个女尊男卑、人人都想踩“李惊鸿”一脚的时代,一个被原主苛待过的夫郎,

会真心来找她?李惊鸿冷声道:“谁让你来的?滚。”她的声音沙哑,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和原主平日里的蛮横截然不同。沈牧枫愣了一下,

眼泪掉得更凶了,却没走,只是固执地看着她:“我……我担心您,我自己来的。皇女,

我扶您起来,我们找个地方避雨,我带了伤药……”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

递到李惊鸿面前。瓷瓶很旧,却擦拭得很干净,显然是他自己平日里用的。

李惊鸿看着那只递过来的手,纤细修长,指节泛白,显然没做过什么重活。她沉默了片刻,

最终还是没再赶他走。眼下她伤势太重,需要一个人帮忙。至于这个沈牧枫……是敌是友,

她有的是时间观察。“扶我起来。”李惊鸿收起匕首,语气依旧冷淡。沈牧枫立刻点头,

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他的手臂很细,却意外地有力量,

稳稳地支撑着李惊鸿的重量。雨还在下,两人的身影在泥泞的崖底慢慢移动,

朝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山洞走去。李惊鸿靠在沈牧枫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

眼底却一片冰冷。苏婉清、宗室女眷、那些嘲笑“李惊鸿”是草包的人……等着吧。

从今天起,“李惊鸿”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废物。她会带着这张疤痕累累的脸,

一步步爬回权力的顶峰,把所有欺辱过“李惊鸿”的人,都踩在脚下。这场复仇大戏,

才刚刚开始。第二章山洞疗伤,夫郎心事,死讯传京山洞不大,却干燥避风。

沈牧枫扶着李惊鸿靠在石壁上,转身将油纸伞撑在洞口,挡住还未停歇的雨丝,

又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几块干硬的麦饼,递到她面前时,眼底满是愧疚:“皇女,

只有这个了……我走得急,没带太多吃食。”李惊鸿看着那几块掉渣的麦饼,

又看了看沈牧枫冻得发红的指尖——他身上的月白长衫早已湿透,贴在单薄的肩头,

却还在想着给她递吃的。她沉默着接过一块,咬了一口,干涩的饼渣剌得喉咙发疼,

却还是慢慢咀嚼咽下。作为特工,她早已习惯在绝境中吞咽难以下咽的食物,

这点苦不算什么。可看着沈牧枫自己没吃,只是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旧瓷瓶,

倒出一点褐色的药膏,她还是顿了顿:“你也吃。”沈牧枫愣了一下,

像是没想到她会关心自己,随即摇摇头,声音轻轻的:“我不饿,皇女先吃。我帮您上药吧,

这药膏是我家传的,治外伤很管用。”李惊鸿没再坚持,只是将麦饼放在一旁,微微侧过身,

露出左脸的疤痕。沈牧枫拿着药膏的手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疤痕边缘,

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眼眶又红了:“下手的人……真狠。”他没再多说,

用干净的布条蘸了些山洞里积的雨水,仔细擦拭掉疤痕周围的泥污,才将药膏一点点抹上去。

药膏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敷在伤口上凉丝丝的,竟真的缓解了灼烧感。李惊鸿闭着眼,

感受着他轻柔的动作,脑海里却在快速运转。沈牧枫的反应太过自然,担忧不像装的,

可越是这样,她越警惕——一个被原主苛待的夫郎,

为何会如此在意“李惊鸿”的生死?是真的念着旧情,还是有其他目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崖底?”李惊鸿突然开口,声音冷不丁的,吓得沈牧枫手一抖,

药膏差点掉在地上。他稳住动作,低声道:“我……我听说您去了西郊悬崖那边,

苏**她们回来后,神色不对,还说……还说您不小心坠崖了。我不相信,就偷偷跑来了。

”“苏婉清她们,回府后说了什么?”李惊鸿追问,眼底闪过一丝锐利。

沈牧枫的动作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犹豫:“她们说……说您是自己贪玩,失足掉下去的,

还说……还说找到您的衣物了,人大概已经……”他没敢说“尸骨无存”,

只是垂下眼,声音哽咽,“我不信,您那么厉害,怎么会……”“厉害?

”李惊鸿嗤笑一声,原主那草包样子,哪里谈得上厉害。沈牧枫这话,要么是刻意讨好,

要么是……他看到了原主不为人知的一面?她刚想再问,沈牧枫却突然咳嗽起来,

身子晃了晃,脸色白得像纸。李惊鸿皱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你发烧了。

”她语气肯定,不等沈牧枫反驳,就从自己破烂的衣袖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里面是她坠崖时碰巧带在身上的急救药粉(原主大概是觉得包装好看随手揣的,

却成了她的救命物)。“张嘴。”李惊鸿打开油纸包,倒出一点灰褐色的药粉。

沈牧枫愣了一下,乖乖张开嘴,药粉入口微苦,他却没皱眉,只是看着李惊鸿专注的侧脸,

眼神复杂。李惊鸿没注意他的目光,

她正快速检查沈牧枫的身体——他身上也有不少擦伤,还有几处淤青,

显然是在崖底找她时摔的。她心里微动,却还是冷声道:“自己把药粉敷在伤口上,

再喝点水,靠着石壁休息。”沈牧枫点点头,接过药粉,动作笨拙地给自己上药。

李惊鸿靠在石壁上,看着他虚弱的样子,

心里第一次对这个“甩不掉的夫郎”产生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她闭上眼,

开始梳理原主的记忆。原主虽蠢,却也不是完全没脑子,她记得原主的生母曾留下一个暗格,

里面似乎藏着些东西,或许是能证明身份、甚至牵制敌人的筹码。还有,原主虽被女皇厌弃,

却也有几个忠心的老仆,只是后来被苏婉清以各种理由调走了……这些,

都是她重返宫廷、展开复仇的资本。不知过了多久,洞外的雨停了,

夕阳透过洞口的缝隙照进来,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带。沈牧枫已经睡着了,

呼吸平稳,脸色却还是苍白。李惊鸿轻轻起身,走到洞口,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

眼底一片冷厉。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回到京城。苏婉清她们以为她死了,

肯定会趁机巩固势力,甚至可能对原主剩下的势力下手。她不能给她们这个机会。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一阵隐约的马蹄声,伴随着人的说话声,断断续续飘进山洞:“……听说了吗?

三皇女坠崖了,尸骨都没找到,女皇陛下虽没说什么,

却下令停了三皇女府的用度……”“可不是嘛!还是苏**聪明,说三皇女贪玩失足,

不然宰相大人还得被牵连……”“这下好了,唐氏第一草包没了,

以后宫里可清净多了……”声音渐渐远去,李惊鸿站在洞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停了用度?

对外宣称失足?苏婉清这是想彻底坐实她的“死讯”,顺便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皇女……”沈牧枫不知何时醒了,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李惊鸿冰冷的侧脸,

声音带着几分担忧,“外面……怎么了?”李惊鸿转过身,眼底的冷厉已褪去,

只剩下平静的坚定:“没什么。”她走到沈牧枫面前,“你的伤怎么样?能不能走?

”沈牧枫点点头:“我没事,能走。皇女,我们……要回京城吗?”“回。

”李惊鸿语气肯定,“为什么不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要一点一点拿回来。那些欠了我的,

我也要一点一点讨回来。”沈牧枫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猛地一跳。眼前的李惊鸿,

和以前那个娇纵蛮横的皇女判若两人。她的眼神里没有了懦弱,只有让人不敢直视的锋芒,

仿佛只要她想,就能劈开眼前所有的阻碍。他突然开口:“皇女,我跟您一起回去。

”李惊鸿皱眉:“回去很危险,苏婉清她们不会放过我,你跟着我,只会送死。”“我不怕。

”沈牧枫抬起头,眼神异常坚定,“以前是我没用,没能保护您。现在,我想跟着您,

哪怕只能给您递碗水、送点药,也好。”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固执。

李惊鸿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第一次动摇了。这个看似娇弱的夫郎,

或许真的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她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但你记住,

跟着我,就得听我的,不能拖后腿。”沈牧枫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看到了希望的光,

他用力点头:“我知道!我一定听您的!”夕阳下,两人的身影并肩站在洞口,

一个冷硬锐利,一个虚弱却坚定。李惊鸿知道,从决定回京城的那一刻起,

她的复仇之路就正式开始了。而身边这个甩不掉的夫郎,或许会成为她这条路上,

最意外的变数。当晚,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趁着夜色,朝着京城的方向出发。

李惊鸿左腿骨折未愈,只能靠沈牧枫搀扶着慢慢走,沈牧枫发着烧,却还是咬牙坚持,

没喊一句累。月光洒在他们身上,照亮了脚下的路,也照亮了李惊鸿眼底的决心。苏婉清,

宗室女眷,还有那些嘲笑她是草包的人……等着吧第三章夜路遇袭,夫郎露怯?

毒术初显威夜色如墨,林间的风带着凉意,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李惊鸿靠在沈牧枫怀里,左腿的疼痛随着每一步挪动愈发清晰。她用布条将断腿简单固定过,

却终究抵不过长时间行走的颠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沈牧枫察觉到她的僵硬,

脚步放得更缓,声音压得极低:“皇女,要不我们歇会儿?前面有片矮树丛,能避避风。

”李惊鸿点头,她确实需要调整——刚才路过一处山涧时,

她敏锐地察觉到地面有新鲜的马蹄印,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显然有人在附近活动,

大概率是冲着“李惊鸿”来的。两人刚躲进矮树丛,就听到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伴随着铁器碰撞的脆响。沈牧枫瞬间绷紧了身子,下意识将李惊鸿护在身后,

苍白的脸上满是警惕,却没丝毫退缩。李惊鸿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心里微动。

这个总是带着怯懦的夫郎,每次遇到危险,反而会第一时间护着她。“搜!仔细点!

宰相大人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

是苏婉清的人!李惊鸿眼底闪过一丝冷厉,她果然没猜错,

苏婉清是铁了心要让“李惊鸿”彻底消失。

她快速从怀里摸出那个装着急救药粉的油纸包,倒出一点深褐色的粉末,

又从靴筒里抽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原主用来绣玩意儿的,被她改成了简易暗器),

将药粉抹在针尖上。“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声。”李惊鸿压低声音对沈牧枫说,

指尖的银针在夜色中泛着冷光。沈牧枫点点头,

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那是他唯一的防身武器,刀刃虽短,却磨得锋利。

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穿着黑衣的壮汉举着火把,在林间四处张望。

火光映亮了他们脸上的凶相,手里的长刀闪着寒芒。“这边!有动静!

”一个壮汉发现了矮树丛的晃动,大喝一声,举着刀就冲了过来。李惊鸿屏住呼吸,

在壮汉靠近的瞬间,猛地将银针射了出去——银针精准地扎进壮汉的脖颈,

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旁边的人愣了一下,刚要叫喊,沈牧枫突然起身,

用匕首狠狠划向最近的人的小腿。那人惨叫一声,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快撤!有埋伏!

”领头的人见状,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李惊鸿哪会给他们机会,她捡起地上的长刀,

忍着腿痛,一个箭步冲上去,刀背狠狠砸在领头人的后脑勺上。那人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剩下的两个黑衣人本就心虚,见头领被打倒,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林外跑。“别追了。

”李惊鸿叫住要去追的沈牧枫,“他们跑不远,而且……”她指了指地上昏过去的人,

“留活口,比追死人有用。”沈牧枫停下脚步,看着李惊鸿利落的动作,眼底满是震惊。

他知道眼前的皇女变了,却没想到她竟如此厉害——出手狠辣,动作精准,

一点不像以前那个连剑都拿不稳的草包。李惊鸿没注意他的目光,她蹲下身,

检查地上昏过去的人。指尖刚碰到那人的手腕,就皱起了眉:“他们身上有毒。”“有毒?

”沈牧枫凑过来,仔细看了看那人的脸色,“是‘牵机引’,一种慢性毒药,

服了之后会全身僵硬,最后活活疼死。”李惊鸿惊讶地看向他:“你认识?”沈牧枫低下头,

声音带着几分苦涩:“我家以前是行医的,

后来家道中落……我跟着父亲学过一点辨毒的本事。”原来如此。李惊鸿心里了然,

沈牧枫果然藏着秘密。她没再追问,

只是从怀里掏出另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她用特工知识配制的解毒药粉),倒出一点,

撬开那人的嘴,灌了进去。“这药能暂时压制毒性,等他醒了,我们问问情况。

”李惊鸿说,又看了看沈牧枫,“你刚才……很勇敢。”沈牧枫的脸瞬间红了,

挠了挠头:“我只是……不想再让您受伤害。

”两人将昏过去的人拖到一处隐蔽的山洞(比之前的山洞更小,却更隐蔽),

李惊鸿用布条将他绑在石柱上,又在他身上洒了些驱虫的药粉(也是她自己配的)。“皇女,

您怎么懂这么多?”沈牧枫忍不住问,“这些解毒、驱虫的法子,宫里的太医都不一定会。

”李惊鸿顿了顿,编了个借口:“我生母去世前,给我留了本医书,里面写了些偏方,

我闲得无聊,就看了看。”沈牧枫没再追问,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

他知道那本医书——原主以前嫌医书枯燥,随手扔在了角落里,没想到皇女竟真的看了,

还学会了这么多本事。不知过了多久,被绑在石柱上的人渐渐醒了过来。他睁开眼,

看到李惊鸿和沈牧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三……三皇女?您……您没死?

”“托你的福,还没死。”李惊鸿坐在他面前,语气冰冷,“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为什么要杀我?”那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是……是我们自己要来的,

跟别人没关系!”“没关系?”李惊鸿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逼近他的脸,

“你身上的‘牵机引’,是苏婉清给你的吧?她是不是跟你们说,只要杀了我,

就给你们解药?”那人脸色大变,显然被说中了。他张了张嘴,还想狡辩,

李惊鸿突然将银针扎进他的手臂。“啊!”他惨叫一声,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很快,

麻意蔓延到全身,连动都动不了。“这是‘软骨散’,比‘牵机引’更难受。

”李惊鸿的声音像淬了冰,“你要是说实话,我就给你解药。

要是不说……你就等着全身僵硬,疼死在这里。”那人吓得浑身发抖,

再也不敢隐瞒:“是……是苏**派我们来的!她说三皇女您坠崖后,怕您没死,

让我们来补刀!还说……还说只要杀了您,就给我们‘牵机引’的解药,

还赏我们黄金百两!”“苏婉清还说了什么?”李惊鸿追问,眼底闪过一丝锐利。

“她还说……说要趁您死了,尽快让二皇女(李惊鸿的二姐,一直和苏婉清勾结)上位,

到时候……到时候她就是皇后了!”那人一口气说完,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三皇女,

我知道的都说了,您快给我解药吧!”李惊鸿没立刻给他解药,

而是看向沈牧枫:“他说的是真的吗?”沈牧枫仔细看了看那人的脸色,

点头道:“他没说谎,‘牵机引’的解药只有苏家有,而且……二皇女和苏**走得近,

宫里人都知道。”李惊鸿冷笑一声,果然是她们!苏婉清不仅想杀她,

还想趁机扶持二皇女上位,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她给那人解了“软骨散”,

却没给“牵机引”的解药:“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要给苏婉清带句话——我李惊鸿,

没死。让她等着,我会亲自回京城,跟她算这笔账。”那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山洞里只剩下李惊鸿和沈牧枫,气氛有些沉默。李惊鸿靠在石壁上,揉着发疼的腿,

心里在快速盘算——苏婉清和二皇女勾结,手里还有兵权(宰相手握部分京畿卫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