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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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植物人傅斯年三年,他终于醒了。他醒来第一眼,却握着我的手,

深情地喊着我双胞胎姐姐的名字:「晚晚。」三年前,正是姐姐苏晚晚亲手将我推下楼梯,

害我失声,而傅斯年,为了救她,也一同坠落,成了植物人。如今,

他把我错认成了那个他曾深爱的,也是害了我们所有人的罪魁祸首。

我看着他满眼愧疚与爱意,在他手心,一笔一画地写下:「老公,你不记得了吗?是我呀。

姐姐……她已经不在了。」1.错认之痛傅斯年醒来时,窗外的阳光正好。

金色的光线透过百叶窗,在他清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长而卷的睫毛轻轻颤动,

像两只欲飞的蝶。我放下手中的毛巾,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三年的等待,

一千多个日夜的守候,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他缓缓睁开眼,

那双曾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此刻带着初醒的迷茫,视线在我脸上逡巡,最终定格。

「晚晚……」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我的血液,

在瞬间凝固。晚晚,苏晚晚。我的双胞胎姐姐,也是亲手将我推下深渊的人。

三年前那个雨夜,在傅家老宅的露台上,她歇斯底里地对我尖叫:「苏朝朝,

傅斯年爱的人是我!你凭什么……凭什么得到傅奶奶的认可!你去死!」

我被她猛地推下楼梯,身下是冰冷的阶梯,头上是傅斯年惊恐的脸。他想来拉我,

却被惊慌失措的苏晚晚死死拽住,两人双双失重,一同滚落。最后,我失去了声音,而他,

成了植物人。苏家为了攀附傅家,也为了掩盖苏晚晚的罪行,竟逼着我这个哑巴,

嫁给了昏迷不醒的傅斯年。美其名曰,冲喜。如今,他醒了。却把我,错认成了我的好姐姐。

他眼中的深情与愧疚几乎要将我溺毙。我垂下眼,掩去眸中翻涌的恨意,然后,抬起手,

在他温热的掌心,用指尖一笔一画地写字。这是三年来,我与这个世界唯一的交流方式。

傅斯年感受着我指尖的动作,眉头微蹙:「晚晚,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还有……你怎么不说话?」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写着。

写下那个我刚刚在脑中编织好的,残忍又完美的谎言。「老公,你不记得了吗?是我呀。

姐姐……」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抬起眼,用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眼底盛着他看不懂的,巨大的悲伤。「姐姐她,已经不在了。」2.谎言编织「不在了?」

傅斯年猛地坐起身,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久卧的肌肉,他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我立刻扶住他,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滴在他抓住我的手背上,滚烫。

「怎么会……朝朝她怎么会不在了?」他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捏碎,

眼中满是无法置信的血丝,「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哭,哭得肝肠寸断,

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和痛苦。一个哑巴的哭泣,是无声的,却更具冲击力。整个病房里,

只有我压抑的、破碎的抽噎声。「晚晚,你说话啊!」他急得口不择言,随即又意识到什么,

神情变得懊悔又心疼,「对不起,我忘了……你的嗓子……」他以为,

我才是那个失语的苏晚晚。因为当年,苏晚晚为了博取同情,

偶尔会装可怜说自己有社交性的失语症。多么可笑。一个真正的哑巴,和一个虚伪的骗子。

他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后者。我摇着头,泪眼婆娑地在他手心继续写:「不怪你,都过去了。

那天……那天姐姐她,知道你向我求婚,情绪很激动,她……她失足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当场就……」我的指尖在颤抖,仿佛连写出这个谎言都让我痛苦万分。傅斯年浑身一僵,

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他记得他要求婚,却不记得是向谁。

他只记得苏晚晚那张明艳爱笑的脸。而我,苏朝朝,在他过去的记忆里,

永远是跟在苏晚晚身后,那个不起眼的、沉默的影子。「是我害了她……」他喃喃自语,

神情痛苦,像是陷入了某种混乱的记忆,「我好像……看到了她掉下去……」「不!」

我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不是你!是意外!都是意外!」

越是这样说,他就越会相信,是他的求婚**了苏朝朝,才导致了悲剧。

他会永远活在对我的「姐姐」的愧疚里。而这,仅仅是开始。

3.姐妹对峙傅家的家庭医生很快赶到,为傅斯年做了全面的检查。结果显示,

他身体恢复得很好,只是大脑因为受到过重创,有部分记忆出现了混乱和缺失。「这很正常,

」医生推了推眼镜,「傅先生,您需要静养,不要受**,记忆会慢慢恢复的。」

傅斯年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化不开的浓雾。有爱怜,

有愧疚,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探究。我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为他削着苹果,

长长的果皮在我手中连成一串,始终未断。这是苏晚晚永远也学不会的。她永远毛毛躁躁,

削个苹果能把果肉削掉一半。而我,从小被母亲要求学习各种大家闺秀的仪态技能,

只为衬托苏晚晚的活泼天真。如今,这些被强加的技能,却成了我最完美的伪装。「晚晚。」

他忽然开口。我停下动作,抬头看他。「这三年,辛苦你了。」他伸出手,

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动作温柔,眼中却带着化不开的悲伤,「对不起,

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我知道,他在为什么道歉。为我的「丧姐之痛」,为我「沙哑」

的嗓子,也为他自己昏睡的这三年。我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掌心,肩膀微微耸动,

无声地表达我的「委屈」和「故作坚强」。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阿年!」

一道尖锐又惊喜的女声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狂喜。我身体一僵,不用回头,

也知道来人是谁。苏晚晚。她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粉色套装,妆容精致,

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当她看到床上已经清醒的傅斯年,

和傅斯年正抚摸着我头发的亲密姿态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苏朝朝?」

她拔高了声音,难以置信地指着我,「你怎么会在这里?阿年醒了,你这个哑巴还不赶紧滚!

」4.身份揭穿傅斯年的眉头,在我身后瞬间蹙起。我能感受到,

他抚摸我头发的动作停顿了。我缓缓转过身,看向苏晚晚,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畏缩」

,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傅斯年怀里缩去。

傅斯年下意识地将我护在身后,看向苏晚晚的目光,带上了审视和冰冷的疏离。「你是谁?」

他问。苏晚晚脸上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精彩纷呈。「阿年?你不认识我了?

我是晚晚啊!」她急切地走上前,想要推开我,「我是苏晚晚啊!」傅斯年的脸色更冷了。

「放肆。」他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晚晚……我的妻子,

就在这里。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口中的「晚晚」,自然是我。苏晚晚彻底懵了,

她看看我,又看看傅斯年,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指着我尖叫起来:「是她!

是这个**骗了你!阿年,我才是晚晚,她是苏朝朝,那个哑巴!」她情绪激动,

面容甚至有些狰狞,和我此刻瑟瑟发抖、泪眼欲泣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抓紧傅斯年的病号服,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傅斯年感受到了我的恐惧,

他看向苏晚晚的眼神,已经从冰冷转为了彻骨的厌恶。「我不知道你是谁,

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他将我更紧地护在怀里,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但如果你再敢吓到我的妻子,就别怪我不客气。」他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保安,

把这个闯进来的疯女人,给我扔出去。」5.驱逐风波保安很快就来了。

苏晚晚被两个高大的保安一左一右地架住,还在不甘心地尖叫。「傅斯年你疯了!

你被这个哑巴骗了!我才是苏晚晚!」「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苏朝朝你这个**!你不得好死!」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直到她的声音被彻底隔绝在门外,

病房里才重新恢复了安静。傅斯年低头看着我,眼神柔软得能滴出水来。他轻轻拍着我的背,

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别怕,我在这里。」我把脸埋在他怀里,眼泪却无声地流淌着。

一半是伪装,一半却是真实的。凭什么?凭什么同样是苏家的女儿,

她就可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我,就要成为她的影子,她的陪衬,

甚至在她犯下滔天大罪后,成为她的替罪羊?就因为她比我早出生五分钟吗?

就因为她比我更会哭闹撒娇吗?不,我不甘心。苏晚晚,这只是一个开始。

你曾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让你,加倍偿还。傅斯年看我久久不语,只是发抖,

叹了口气,柔声问:「刚才那个女人……你认识?」我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里满是迷茫和恐惧,然后,我缓缓地,点了点头。接着,

我在他手心写道:「她……她好像是姐姐的一个远房表亲,以前……以前总欺负我。」

一个完美的,能解释苏晚晚为何认识我,又对我充满敌意的理由。

傅斯年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我知道了。」他摸了摸我的头,「以后,

她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在你面前。」我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冷笑。苏晚晚,

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吗?你最大的武器,是傅斯年对你的爱。而现在,这份爱,

连同你的身份,都成了我的东西。你还剩下什么?6.家族默契苏晚晚被赶走后,

没再出现。我猜,她大概是回去找我们的好父母,商量对策去了。傅斯年醒来的消息,

傅家并没有大肆声张,但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下午,傅斯年的父母,

傅董事长和傅夫人就赶到了医院。傅夫人林岚是个保养得极好的女人,一进门,

看到清醒的儿子,眼圈立刻就红了,但她没有像普通母亲那样扑上来,只是站在门口,

静静地看着。傅董事长傅正国则沉稳许多,他走到床边,拍了拍傅斯年的肩膀:「醒了就好。

」父子俩没有过多温情的交流,但一个眼神,就已胜过千言万语。而后,他们的目光,

齐齐落在了我身上。带着审视,带着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满意。三年前,傅斯年非苏晚晚不娶,

傅家二老却始终不看好苏晚晚那张扬跳脱的性子,他们更中意的人,其实是我。安静,懂事,

识大体。如今阴差阳错,嫁给傅斯年的成了我这个「苏晚晚」,

却活成了他们当初希望的样子。多么讽刺。「爸,妈。」傅斯年开口,打破了沉默。

然后他握住我的手,对二老介绍道:「这是晚晚。」傅夫人愣了一下,

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走过来,拉起我的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语气温和:「好孩子,

这三年,真是苦了你了。」她没有点破傅斯年的错认。这位精明的傅家主母,

在踏进病房的那一刻,就已经看穿了一切。但她选择了顺水推舟。因为,

一个安静听话、能让儿子安心的「苏晚晚」,远比那个真正的苏晚晚,更适合做傅家的儿媳。

我心中了然,对她露出一个感激又羞涩的微笑。我们之间,达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

7.记忆迷雾接下来的几天,我尽心尽力地扮演着「苏晚晚」。为傅斯年擦身,喂饭,

陪他说话——我用写的,他用听的。我们聊了很多,关于过去,关于未来。他记忆混乱,

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我就捡着那些苏晚晚不知道的,只有我和他共同经历过的小事,

添油加醋地讲给他听。比如,我说:「老公,你还记得吗?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下大雨,

你把伞借给了我,自己淋雨回家的。」傅斯年努力回想,眉头紧锁:「有吗?

我怎么记得……我好像是把伞给了……」他想不起来。因为那天,他把伞给了苏晚晚,而我,

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淋着雨,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背影。我打断他的回忆,

在他手心继续写:「你忘了,那天姐姐先走了,是我没带伞,你才给我的呀。你还说,

女孩子淋雨会生病的。」我的指尖带着温度,我的眼神充满爱意。傅斯年看着我,

眼中的疑惑渐渐被温柔取代。「是吗?」他笑了笑,「可能是我记错了。毕竟,我只记得,

那天有个女孩的眼睛,比雨后的天空还要干净。」他说的,是我。可他以为,那是苏晚晚。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但我脸上,却扬起了最幸福的笑容。我要的,

就是这样。用他曾给予我的,那些微不足道的温暖,编织成一张爱的大网,将他牢牢困住。

然后,再用这张网,去网住那条真正该被千刀万剐的毒蛇。8.照片真相一周后,

傅斯年可以出院了。出院那天,傅家的车停在医院门口,傅夫人林岚亲自来接。

我扶着傅斯年走出医院大门,刺眼的阳光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然后,

我就看到了等在不远处的人。我的父母,和苏晚晚。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

我爸苏宏远一脸谄媚的笑,我妈李静云则拉着苏晚晚,一脸的焦急和委屈。「亲家母!阿年!

」苏宏远快步走上来,搓着手,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阿年醒了,

真是天大的喜事啊!」傅夫人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连车窗都没摇下。

傅斯年则直接无视了他,他的目光,落在了苏晚晚的身上,眼神冰冷。苏晚晚今天学乖了,

没有再像上次那样撒泼,而是换上了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化了淡妆,看起来楚楚可怜。

「阿年……」她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我带来了证据。」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递了过来。「这是我们以前的照片,你看看,这上面的人,

到底是谁!」照片上,是少年时代的傅斯年和苏晚晚。在游乐园,在篮球场,在图书馆。

每一张,笑得都灿烂无比。傅斯年接过照片,一张一张地翻看,眉头越皱越紧。我的心,

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我看到苏晚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她以为,

这些照片,就是她的王牌。可她忘了,照片上,永远有第三个人。那个永远站在角落里,

充当背景板的,不起眼的,我。9.人之谜「这些照片……」傅斯年抬起头,看向苏晚晚,

眼中带着深深的困惑,「为什么……每一张上面,都有三个人?」苏晚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什么三个人?」她一把抢过照片,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我适时地走上前,

从傅斯年手中拿过一张照片,指了指角落里那个模糊的,只露出半张脸的女孩。然后,

我抬起头,看着傅斯年,眼神悲伤又隐忍。我在他手心写道:「老公,这是姐姐。

她……她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傅斯年的目光在我脸上,

和照片上那个模糊的女孩之间来回移动。像,又不像。毕竟,时隔多年,又是背景板,

很难辨认。但这已经足够了。足够在他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不!不是的!」

苏晚晚终于反应过来,尖叫道,「那个人是苏朝朝!是她!不是我!」「够了!」一声厉喝,

不是来自傅斯年,而是来自车内的傅夫人。她摇下车窗,目光冷厉地扫过苏家三口。

「苏先生,苏太太,管好你们的女儿。阿年大病初愈,经不起**。如果再有下次,

傅家和苏氏的所有合作,就到此为止吧。」这句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宏远和李静云的脸色,瞬间变得和死人一样难看。

苏氏集团这几年全靠着傅家的订单才勉强维持,一旦合作停止,等待他们的,只有破产。

「亲家母息怒!息怒!」苏宏远连忙拉住还要争辩的苏晚晚,「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李静云也狠狠地瞪了苏晚晚一眼,压低声音斥责:「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跟我回去!」

苏晚晚被父母强行拖走,她回头,用一种淬了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好像在说:苏朝朝,我们没完。我回以她一个,最纯良无害的微笑。是啊,我们没完。

好戏,才刚刚开场。10.暗流涌动回到傅家大宅,一切都熟悉又陌生。

这里是我嫁过来三年的地方,却也是我噩梦开始的地方。管家和佣人们恭敬地喊我「少夫人」

,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同情和敬畏。傅斯年显然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而是径直带着我,走向了三楼的主卧。那是我们的婚房。房间的布置还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温馨又奢华,只是因为少了一个男主人,而显得有些清冷。傅斯年环顾四周,

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这里,一点都没变。」他拉着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花园,

「我记得,你说过喜欢这里的栀子花。」我的心,又是一痛。喜欢栀子花的,是苏晚晚。

我喜欢的,是窗台下那几株不起眼的,默默生长的迷迭香。但我不能说。我只能点头,

依偎在他怀里,在他手心写:「你都记得。」他笑了,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你的事,

我都记得。」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我快要溺死在这片由谎言构成的海里了。

可我不能回头。晚上,我躺在傅斯年身边,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这是三年来,

我们第一次同床共枕。他身上传来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和他温热的体温,

都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从身后轻轻抱住我。「晚晚,别怕。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喑哑,「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没关系,我等你。」

他只是抱着我,没有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我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黑暗中,

我睁着眼睛,毫无睡意。我在想,傅斯年到底爱的是谁?是苏晚晚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还是那份被他自己美化过的,虚无缥缈的「爱情」?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爱上的,

只是一个由我的隐忍、苏晚晚的脸,和他自己的想象,共同构筑起来的幻影。他会怎么样?

我不敢想。我只知道,我必须在他发现真相之前,彻底毁掉苏晚晚。

11.秘密调查第二天,傅斯年的特助陆景然来了。陆景然是傅斯年的发小,

也是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他提着一个公文包,看到我时,眼神明显顿了一下,

但很快就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表情。「傅总,这是您昏迷期间,公司积压的一些重要文件。」

傅斯年点头,接过文件,开始处理工作。我安静地坐在一旁,给他端茶倒水,

像一个最体贴的妻子。陆景然的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审视。

我心里清楚,陆景然和苏晚晚并不熟,但他一定见过她。我的伪装,

或许能骗过记忆混乱的傅斯年,却不一定能骗过精明锐利的陆景然。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