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认为我家保姆女儿才是真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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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季韵婉的房门紧闭了整整十天。她不曾踏出一步,仿佛彻底消失在沈家。

沈母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那边的佣人房,连清洁佣人都调离了那一侧,

整栋别墅安静得像冬天沉湖,表面一片风平浪静,实际上水下暗流汹涌。但我知道,

她绝不会就这样放弃。季韵婉不是那种认输的人。

尤其是在置换系统失败、近在咫尺的成功失控之后。她越沉默,就越危险。

系统上一次惩罚她暴增五十斤,她连从房门里走出来都显得吃力。

原本娇小的脸盘被脂肪堆积得圆润肿胀,就连之前借助置换带来的五官一致感也一并崩盘。

最致命的,是她再也无法模仿我。而对她来说,无法模仿,就等于彻底失去成为我的通道。

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减肥。但她等不起普通的节食与运动,她必须瘦得快,恢复得快,

尽可能在最短时间内重启置换。于是,她选择了最伤害自己的方式。

催吐、禁食、大剂量服用违禁药、每夜高强度不进食地跑步到虚脱……据别墅厨房的佣人说,

佣人冰箱里原本她最喜欢吃的奶油泡芙、可颂和碳酸饮料全被丢进了垃圾桶,连一口都没沾。

我站在三楼的阳台,隔着玻璃看到她半夜跌跌撞撞地站在后花园,脸色惨白,

身上裹着不合身的宽大运动服,像一只淋了大雨的猫。她站在花坛边干呕,

吐得眼泪鼻涕糊成一片,像要把五脏六腑全部掏出来才罢休。季母从佣人房里冲出来,

慌乱地扶住她,一边哭一边往屋里拖。“你再这样命都没了!”我看着那一幕,

唇角不带情绪地勾起。时机差不多了。两天后,我故意让自己出现在花园里,

安排佣人误打误撞引我散步到季韵婉可能出没的区域。果然,她又一次从屋里出来,

脚步虚浮,脸颊凹陷,手指纤细得像枯枝,几乎不成人形。

她还穿着那条曾经被她偷去的白裙子,那是我十九岁生日时,沈母送我的定制款。而现在,

她套在身上,宽松得像装了块窗帘布,裙腰空出一圈,袖口下垂。她看到我,猛然顿住,

想逃,腿却不听使唤。我轻轻一笑,装作不经意走上前,语气温柔得体:“婉婉,

好久没见了。你……最近好像瘦了不少啊。”她浑身一僵,眼神里划过一瞬的恼羞和惊恐,

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却只能强撑着站着。我继续靠近,声音轻柔:“你别太勉强自己,

身体才最重要。”她嘴唇发白,嗫嚅着想开口,却因为过度呕吐带来的喉咙剧痛和声带灼烧,

只能发出细碎破裂的气音。“听佣人说,你最近状态不好,不舒服就要多出来晒晒太阳。

别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心情不好。”我看着她青黑的眼圈、干裂的唇角,忽然歪头,

像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上次那件蓝色衬衫你穿得真好看,我妈看到差点以为是我呢。

”她的瞳孔狠狠一颤,几乎站不稳地扶住了身边的树枝。“你还记得吧?

那件是我高二在国外买的。”我话音一落,看到她眼底的那点气焰“哗”地一声全碎了。

我仿佛听见她的系统在剧烈地报警,但我不在意。我只知道,这一刻,她已经彻底破防。

她仓皇而逃,跌跌撞撞回到佣人房,甚至连鞋都掉了一只。而这十几天里,

我与陆行琛的计划,已经悄然展开。

我故意在家族群里发布一条消息:【临时签了一个国外艺术项目,可能无暇参加电视采访,

大概率要拒绝这次机会了。】接着,我刻意让佣人们知道,我很抱歉错过采访,

营造出一个采访会空出来的错觉。这些消息,自然被季母听到,

再“偶然”传到季韵婉耳朵里。我们甚至安排司机提早出门一天,制造出我提前离开的假象。

这一切,都是给季韵婉布下的局。果不其然,在电视台预定录制的前一天下午,

季韵婉穿着那条早年我的成名款湖蓝礼服,重施故技,走进沈母茶室。她深吸一口气,

装出一副懂事又懂分寸的模样:“阿姨,我知道姐姐很忙,如果她实在走不开,

这次电视台采访……我可以替她上。”沈母没有立即回绝,她想到我的嘱咐,

只轻轻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就去吧。”季韵婉脸上浮现一抹藏不住的狂喜。

“谢谢阿姨!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飞快离开,

给电视台打电话:“你好,我是沈疏影。”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她坐进车里朝电视台出发。

“这出戏,终于要上演了。”陆行琛站在我身后,递给我一杯温水。“直播推流架好了,

全平台联动,到时我们一开麦,她就彻底无法翻身了。”我接过水杯,唇角微扬,

眼底却透出一点寒意。“我要让她的面具,一点一点崩塌。

”07.直播间的倒计时跳动至零。弹幕密密麻麻地飘过,

观众们兴奋地等着沈家千金的首次公开采访。此刻,沈氏财团作为南城第一豪门,

继承人动向一向牵动外界视线,而“沈疏影”这个名字,更是足够制造轰动。镜头一推,

季韵婉缓缓出现在画面中。她已经瘦回了几分原样,靠着自残式减肥硬生生拔掉五十斤脂肪,

脸颊凹陷、下巴削尖,靠精致的妆容和打光堪堪维持住了“沈疏影”的模样。

她穿着那件湖蓝色礼服,化着我以前常用的妆容,微笑着打招呼。“大家好,我是沈疏影。

”她的嗓音沙哑,但勉强维持着温柔的语调,举止轻缓优雅、神态克制端庄。

几乎就是我前世每次登场的样子复制粘贴。她以为,这一切瞒得住。殊不知,

此时的网络另一端,我已经在同一时间开启了一个更火爆的直播。“大家好,初次见面,

和大家聊点特别的,这也是我能想出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办法了。

““我有一个疯狂的模仿者。”我对着镜头微微一笑,背后是一堵满墙的照片墙。“有人,

冒用我的名字,穿我的衣服,模仿我说话的方式,甚至试图取代我在所有人心中的位置。

”我从照片墙上取下一张纸条,是我十五岁生日时拍的生活照。

“你们以为这是八点档狗血剧?或者觉得我在编故事博流量起号?不,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她是我家保姆的女儿,从小住在我家佣人房,偷偷看我用什么口红,穿什么衣服,

跟我朋友说什么话,然后一点点模仿。”我顿了顿,目光沉下来。

“她甚至有一次连我的母亲和爷爷,都骗过了。”屏幕那头的弹幕瞬间爆炸:【真的假的??

】【这也太吓人了吧……】【所以她是冒名顶替了你?】【有证据吗?不会是炒作吧?

】我抬手一挥,屏幕上切出对比图:一个个画面中,我和她穿着同样的衣服,

出现在不同的场合。我的生日宴、她的模仿秀。我的受访片段、她照着说的原话。

甚至连我独有的笔记风格、画画的小习惯,她也一字不漏学了去。接着,视频切换,

显示出今天那个采访直播的界面。她正坐在那里,用我的身份自我介绍:“我是沈疏影。

”“但她不是沈疏影。”我轻轻说,“她永远都不是。”“比起我是沈疏影,

更希望大家记住,她是季韵婉。““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自己,“就在那一刻,

观众纷纷涌入电视台的官方账号,在弹幕区疯狂刷屏:【你是沈疏影?真的吗?

】【你有臆想症吧?我刚刚看了另一个直播】【我们在看两个沈疏影!怎么回事?

】【这不就是假冒顶替吗?有精神病吧?】电视台后台爆了,摄制组面面相觑,

导演急得满头大汗:“她是谁?这女的到底谁安排的?”与此同时,

季韵婉听到了观众席的低声骚动。有人指着她交头接耳。“是不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