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萧晓坐在化妆镜前，任由造型师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林妍在一旁核对流程表，时不时投来探究的目光。
“萧姐，你今天有点不一样。”林妍终于忍不住开口。
萧晓心里一紧：“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林妍歪着头，“就是感觉你和司总之间...没那么紧张了？”
萧晓手中的水杯差点打翻：“我们关系...很紧张吗？”
林妍压低声音：“自从上个月那场争吵后，你们几乎没同框出现过。媒体都在猜测你们要离婚了。”
她顿了顿，“不过今早看你们一起下楼的样子，好像和好了？”
萧晓大脑飞速运转，所以她和司宴尘的婚姻确实有问题？
那管家为什么说他们很恩爱？
“我们...解决了矛盾。”萧晓含糊其辞。
林妍露出欣慰的笑容：“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上次你在米兰走秀发烧，司总连夜飞过去照顾你，那时候我就觉得你们是真心相爱，不只是商业联姻。”
萧晓瞪大眼睛：“他...照顾我？”
“对啊，他守了你一整夜，还亲自煮粥。”林妍笑着说，“虽然煮糊了。”
萧晓无法想象那个高高在上的司宴尘会为人煮粥，即使是糊的。
这和她记忆中的死对头形象严重不符。
“妆好了，萧**。”化妆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萧晓看向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却不浓重，突出她优越的骨相。
发型师将她的长发挽成优雅的发髻，露出修长的脖颈。
“萧姐，该换装了。”造型助理捧着一件金色礼服走来。
萧晓站起身，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她扶住化妆台，眼前闪过几个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她在T台上摔倒，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她在某个颁奖礼上哽咽致辞，台下司宴尘专注的目光...
“萧姐？你没事吧？”林妍关切地问。
萧晓摇摇头：“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
她换上礼服，站在全身镜前。
金色长裙贴合她每一寸曲线，背后是深V设计，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司总会来吗？”造型师随口问道。
萧晓不确定地看向林妍。
“当然会来，”林妍肯定地说，“他从不缺席萧姐的重要场合。”
萧晓的心跳突然加速。
她竟然在期待司宴尘的出现？
这太荒谬了！
手机震动起来，一条消息弹出：
「签约提前完成了。我会准时到场。——S」
简短的句子却让萧晓嘴角不自觉上扬。
她快速回复：
「别坐第一排，你那张面瘫脸会影响我发挥。——X」
发送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多么亲昵，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可以随意调侃的夫妻。
对方很快回复：
「第三排靠走道。面瘫是遗传，改不了。——S」
紧接着又是一条：
「金色很适合你。」
萧晓盯着这条消息，感觉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出。
她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发现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这一刻，她不得不面对一个可怕的事实，即使理智上无法接受，她的身体和情感似乎已经习惯了爱司宴尘这件事。
……
萧晓站在后台帷幕旁，深呼吸试图平复剧烈的心跳。
她能听到前台传来的音乐声和观众的嘈杂，掌心沁出一层薄汗。
“还有五分钟，萧**。”后台工作人员小声提醒。
萧晓点点头，做了几个伸展动作。
“萧姐，喝口水。”林妍递来矿泉水，担忧地看着她，“你脸色有点白。”
“我没事。”萧晓接过水抿了一小口，突然抓住林妍的手，“告诉我实话，我和司宴尘...我们真的相爱吗？”
林妍瞪大眼睛：“你们结婚那天，司总看你走向他的眼神，全场记者都写'司氏冰山总裁融化了'。”
她压低声音，“你彩排晕倒那次，他抱着你冲出会场，连鞋都跑丢了一只。这些你都忘了？”
萧晓喉咙发紧。
她当然不记得，因为这些事发生在"她"身上，却不是"现在的她"经历的。
音乐变换，前导模特已经出场。
萧晓知道自己该准备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新消息。
司宴尘说会来，不是说签约结束了吗？他会准时到吗？
“萧**，该您上场了！”
萧晓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T台入口。
就在这一刻，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快速瞥了一眼：
「第三排走道。别紧张，你最美。——S」
简短的几个字像一剂强心针，萧晓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她将手机交给林妍，挺直腰背，在音乐**处迈出了第一步。
聚光灯打在她身上，萧晓瞬间进入状态。
她的步伐稳健而优雅，身体自动调整到最佳姿态，金色长裙随着她的步伐流光溢彩。
台下闪光灯此起彼伏，但她眼里只有第三排走道那个挺拔的身影。
司宴尘穿着深蓝色西装，在一众观众中格外醒目。
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专注地追随着她，嘴角挂着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
当萧晓走到T台尽头转身时，她故意朝他的方向抛去一个飞吻。
观众席一阵骚动，闪光灯更加密集。
司宴尘明显愣住了，随即无奈地摇摇头，眼中的笑意却更深了。
回到后台，萧晓长舒一口气，双腿终于开始发抖。
她居然真的完成了这场秀，而且如果周围人的反应可信的话，她表现得相当出色。
“萧姐！你太棒了！”林妍激动地迎上来，“设计师说这是你表现最好的一次！”
萧晓接过毛巾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司宴尘呢？”
“在外面接受采访呢。”林妍神秘地眨眨眼，“记者问他为什么坐第三排，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坐第一排看不清我太太最美的样子。”
萧晓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真的是她记忆中那个冷面毒舌的司宴尘吗？
“萧晓，好久不见。”
一个甜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萧晓转身，看到何蔓穿着同系列的银色礼服款款走来，脸上挂着假笑。
“何**。”萧晓点头致意，暗自警惕。
看来无论在哪个时空，这个竞争对手都不让人省心。
“听说你和司总最近...有些问题？”何蔓假装整理头发，实则压低声音，“也难怪，商业联姻嘛，**退了就什么都没了。”
林妍想上前，萧晓抬手制止。
她正想回击，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何**对我婚姻生活这么感兴趣？”
司宴尘不知何时出现在后台，手里拿着一束白色郁金香，是萧晓最喜欢的花。
他走到萧晓身边，自然地搂住她的腰，在她额角落下一个轻吻。
“签约顺利吗，老公？”萧晓顺势靠在他怀里，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很顺利。”司宴尘将花递给她，“多亏了我的幸运女神。”
何蔓的脸色变得难看：“司总真浪漫。不过我记得您说过最讨厌公开秀恩爱？”
司宴尘面不改色：“人是会变的。特别是遇到对的人之后。”
他低头看萧晓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对吧，宝贝？”
萧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家伙演技也太好了吧！
“对了，何**，”司宴尘突然转向何蔓，“听说L家在下季代言人选择上有些犹豫。我刚好认识他们的CEO，需要我帮你美言几句吗？”
何蔓脸色煞白，司宴尘这话表面是帮忙，实则是威胁。
谁不知道司氏集团在时尚圈的影响力？
“不、不用了，谢谢司总。”何蔓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匆匆告辞。
等她走远，萧晓立刻从司宴尘怀里跳出来：“'幸运女神'？'宝贝'？你肉不肉麻！”
司宴尘耸耸肩：“我这是配合你的飞吻。”
他低头整理袖口，耳尖却微微发红，“你...走秀很出色。”
这句简单的称赞让萧晓心头一暖：“谢谢。你的签约呢？”
“很顺利。”司宴尘看了看表，“管家说我们约了设计师看新公寓？”
萧晓这才想起这件事：“噢对...但我们真的要去吗？”
“既然要做戏，就做**。”司宴尘伸出手，“走吧，司太太。”
萧晓犹豫了一下，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司宴尘的手温暖干燥，握住她的力道恰到好处，让她有种奇异的安心感。
……
看房过程出奇地顺利。
设计师滔滔不绝地讲解着公寓的智能系统和空间规划，萧晓和司宴尘则假装恩爱夫妻，时不时交换一个眼神或小声讨论。
“主卧采用双人步入式衣帽间，完全按照司先生的要求设计。”设计师推开一扇门，“两边空间均等，中间是共用的配饰区。”
萧晓惊讶地看向司宴尘：“你设计的？”
司宴尘轻咳一声：“据说是...你的要求。你说再恩爱的夫妻也需要独立空间。”
萧晓忍不住笑了：“这倒像我会说的话。”
离开公寓楼时，天空飘起细雨。
司宴尘的司机将车开到门口，撑伞护送他们上车。
“回别墅吗，司总？”司机问道。
司宴尘看向萧晓：“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萧晓这才意识到自己饥肠辘辘：“好啊。”
“去蓝鲸餐厅。”司宴尘对司机说。
萧晓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那家？”
司宴尘顿了顿：“...猜的。”
蓝鲸餐厅是萧晓最爱的海鲜馆子，但她从不记得告诉过司宴尘。
这个细节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车子行驶到半路，雨势突然变大。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随后发出不祥的"咔咔"声。
“怎么了？”司宴尘皱眉问道。
司机一脸惶恐：“对不起司总，车子好像抛锚了。我下去看看。”
几分钟后，浑身湿透的司机回到车上：“发动机出了问题，需要拖车。这附近有个汽车旅馆，要不您和太太先到那里避避雨？修理厂说至少要两小时才能派车来。”
司宴尘和萧晓对视一眼，无奈点头。
旅馆前台是个满脸倦容的中年妇女，正看着狗血电视剧打瞌睡。
见他们进来，懒洋洋地抬起头：“住宿？”
“一间房，谢谢。”司宴尘说。
“只剩一间大床房了。”前台递过一张房卡，“308，楼梯右转。押金500。”
萧晓瞪大眼睛：“没标间了吗？”
前台古怪地看了他们一眼：“都说了只剩一间。你们不是夫妻吗？电视上经常看见你们秀恩爱。”
司宴尘果断付了钱，接过房卡：“谢谢。”
上楼时，萧晓压低声音：“我们真要睡一张床？”
“难道你想睡地板？”司宴尘反问，“放心，我不会碰你。”
房间比想象中干净，但确实只有一张双人床。
萧晓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司宴尘已经脱下湿外套挂在衣架上。
“你先去洗澡，别感冒了。”他头也不回地说，“我让司机送些干净衣服来。”
浴室很小，水温也不稳定，但热水冲走了萧晓一身疲惫。
她穿上浴袍出来时，看到司宴尘正站在窗边打电话，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棱角分明。
“衣服半小时后到。”他挂断电话，拿起自己的外套，“我去洗澡。”
等司宴尘进了浴室，萧晓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擦头发。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她拿起来一看，差点惊叫出声，是她和司宴尘的婚纱照！但这家旅馆怎么会...
仔细一看，原来是杂志剪报。
看来他们的婚姻还真是媒体关注的焦点。
照片上，司宴尘低头看她，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而她笑得灿烂，手捧花束靠在他胸前。
这真的是演戏吗？
萧晓不禁怀疑。
司宴尘洗完澡出来时，萧晓已经缩在床的一侧假装睡着了。
她感觉到床的另一侧微微下陷，司宴尘小心翼翼地躺下，尽量不碰到她。
“我知道你醒着。”他突然说。
萧晓睁开眼：“你怎么知道？”
“你装睡时睫毛会抖。”司宴尘平躺着，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姿势僵硬得像在参加葬礼。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格外清晰。
“今天的秀...你真的表现得很好。”司宴尘突然说。
萧晓转身面对他：“谢谢。其实我紧张死了，但身体好像记得该怎么做。”
“肌肉记忆。”司宴尘也侧过身，两人在昏暗中间隔一臂距离对视，“就像我今早煮咖啡，手自动知道咖啡豆放在哪里。”
“我们真的...一起生活了一年半？”萧晓轻声问。
司宴尘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看起来是的。”
又一阵沉默。
萧晓突然想起什么，噗嗤一笑：“林妍说你抱着我跑出会场，连鞋都跑丢了？”
司宴尘的耳根在黑暗中变红：“那是...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
“你怀孕了，然后...流产了。”司宴尘的声音变得低沉，“在彩排现场晕倒，医生说是因为情绪和身体双重打击。”
萧晓如遭雷击：“我...我们有过孩子？”
“据说是意外。我们当时正在...冷战。”司宴尘犹豫了一下，“管家说那之后我几乎寸步不离地守了你一个月。”
萧晓胸口一阵刺痛，为那个她毫无记忆却真实经历过的伤痛。
不自觉的，她的手覆上小腹。
司宴尘的手突然伸过来，轻轻握住她的：“别想了。那不是...现在的我们需要承担的。”
他的手掌温暖宽大，完全包裹住她的手。
萧晓没有抽回手，任由这份温暖传递过来。
“睡吧，明天还有工作。”司宴尘轻声说，却没有松开手。
萧晓慢慢闭上眼睛。
雨声、司宴尘均匀的呼吸声、两人交握的手传来的温度...这一切奇妙地安抚了她。
不知不觉中，她沉入梦乡。
……
清晨，萧晓是被热醒的。
某种温暖坚实的东西紧贴着她的后背，一条手臂横在她腰间。
她迷迷糊糊地转身，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司宴尘不知何时将她搂在了怀里，两人严丝合缝地相拥着。
“啊！”萧晓惊叫着弹开，差点滚下床。
司宴尘也瞬间清醒，迅速退到床的另一边：“这是...意外。”
“意、意外？”萧晓结结巴巴地指责，“你抱着我！”
“是你先滚到我这边来的！”司宴尘反击，耳尖通红，“你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上来！”
“胡说！我睡觉一向很老实的！”
“是吗？那昨晚是谁把腿架在我腰上的？”
萧晓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你……”
一阵敲门声打断他们的争吵。
司机送来了干净衣服。
两小时后，修好的车来接他们。
回程路上，萧晓和司宴尘各自紧贴车窗坐着，中间的空隙足以再坐两个人。
车内的气氛凝固到司机都不敢开收音机。
但当车经过一个颠簸时，两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一起，又像触电般分开。
萧晓假装看窗外，却从玻璃反光中看到司宴尘正在看她。
而当司宴尘转开视线时，萧晓的目光又偷偷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这种无意识的追逐游戏，比他们愿意承认的更加令人心跳加速。
……
萧晓盘腿坐在卧室地毯上，面前摊着几本相册。
自从从小旅馆回来后，她就一直在寻找线索，试图弄清楚她和司宴尘到底是怎么"结婚"的，又是怎么"穿越"的。
翻遍所有相册，照片都只记录了他们婚后的甜蜜时光——海岛婚礼、蜜月旅行、各种宴会合影。
没有一张能说明他们是如何从死对头变成夫妻的。
“找到什么了吗？”
司宴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递给萧晓一杯。
自从那晚在小旅馆同床共枕后，两人之间有种微妙的尴尬，却又多了一丝说不清的亲近。
“没有。”萧晓接过咖啡，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一股细微的电流窜上脊背，“全是婚后照片。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谁先表白的？为什么结婚？一点线索都没有。”
司宴尘在她旁边坐下，翻开一本相册：“管家说我们是商业联姻。”
“但林妍说我们是真心相爱。”萧晓皱眉，“而且那些照片...看起来不像假的。”
司宴尘沉默片刻，突然说：“我查了穿越前的日程。在'那个晚上'，我们都收到了一封邀请函。”
萧晓猛地抬头：“什么邀请函？”
“一个私人拍卖会的邀请。”司宴尘拿出手机，调出两张照片，“这是我的，这是你的助理发给你的。”
萧晓凑近看，两张邀请函除了收件人不同，其他一模一样——烫金字体，黑色卡纸，左下角有一个小小的奇怪符号。
“那我们去了吗？”萧晓问。
司宴尘摇头：“我的日程显示我拒绝了。你的呢？”
萧晓翻看手机：“我也没去。但是...”
她突然停住，放大邀请函照片，“这个符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当她努力回忆时，管家敲门进来：“先生，太太，李梦瑶**来访。”
司宴尘明显僵了一下：“李梦瑶？”
管家点头：“她说有急事找您。”
萧晓挑眉：“你前女友？”
“不是，...是大学同学。”司宴尘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我下去看看。”
萧晓眯起眼睛，突然也站起来：“我也去。”
司宴尘想说什么，但萧晓已经大步走向门口，他只好跟上。
楼下客厅站着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长发飘飘，妆容精致。
看到司宴尘，她眼睛一亮：“宴尘！”
随即注意到跟在后面的萧晓，笑容僵了一瞬，“啊，萧**也在家啊。”
“这是我家，我在家很奇怪吗？”萧晓微笑，故意走到司宴尘身边，挽住他的手臂。
李梦瑶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笑容：“当然不奇怪。只是我和宴尘有些...私事要谈。”
“什么私事是我这个妻子不能听的？”萧晓歪头，手指在司宴尘臂弯轻轻掐了一下。
司宴尘轻咳一声：“梦瑶，有什么事直说吧。”
李梦瑶咬了咬唇：“是今晚的慈善晚宴...我想请你做我的男伴。你知道，我爸爸刚从国外回来，他希望...”
“抱歉，”萧晓打断她，笑容甜美，“我丈夫今晚要陪我参加《时尚先锋》的周年庆。”她转头看司宴尘，“对吧，亲爱的？”
司宴尘嘴角抽了抽，点头：“对。”
李梦瑶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宴尘，你答应过要帮我引荐张总的！”
“他当然记得。”萧晓突然松开司宴尘，走到李梦瑶面前，“不过引荐不需要做男伴。这样吧，今晚慈善晚宴我们都会出席，到时候一定帮你引荐。”
她微微一笑，“毕竟，帮助丈夫的老同学是我这个做妻子的责任。”
李梦瑶被噎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悻悻告辞。
等管家送客出门，司宴尘挑眉看向萧晓：“《时尚先锋》周年庆？”
“我编的。”萧晓耸肩，“不过现在我们必须去了，对吧？”
“我们确实收到了邀请函。”司宴尘走向书房，“只是我原本打算拒绝。”
萧晓跟着他：“为什么？”
司宴尘打开电脑调出一封邮件：“主办方是王振业，那个总爱拍女模特腰臀的电视**人。”
“那个老色狼！”萧晓厌恶地皱眉，“去年还想摸我**来着。”
司宴尘的眼神突然变冷：“什么时候的事？”
“就...穿越前一个月左右。”萧晓回忆道，“不过我用高跟鞋踩在他脚上，他就再也不敢靠近我了。”
司宴尘嘴角上扬：“做得好。”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笑了。
这种同仇敌忾的感觉奇妙地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所以，今晚我们真的要参加那个晚宴？”萧晓问。
司宴尘点头：“既然答应了，就得去。而且...”
他顿了顿，“也许能遇到一些知道我们'过去'的人。”
……
晚上七点，萧晓站在全身镜前调整耳环。
她选了一条酒红色露背长裙，衬得肌肤如雪，曲线玲珑。
司宴尘走进卧室，一身黑色燕尾服，宽肩窄腰，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领结歪了。”萧晓下意识伸手帮他调整。
司宴尘安静地站着，任由她的手指在他颈间动作。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的香水味——她的是玫瑰与琥珀，他的是雪松与海洋。
“好了。”萧晓退后一步，声音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