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嫂重生带崽跑路,权臣哭坟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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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木梨语气哽在喉间。

她顺了顺气息,尽量平了平情绪道:“我出身乡野,大字不识几个,言行举止粗鄙不堪,我自认与你不相配,若是与你到了京城,定是会让人笑话你。”

这不是她胡扯的。

上一世,她没读过圣贤书,识得几个字也是在看话本子,看不来那些枯燥无趣的圣贤书。

言行举止也是与京城那些贵女公主比不得分毫,终归是乡野出身,无论她怎么学,都学不来京城贵女公主那样风姿卓绰。

卫临野高中状元,风光无限,加之满身绝伦风度,那张脸又甚是好看招人,京城里那些贵女公主便蠢蠢欲动,想招得卫临野做夫婿。

偏偏卫临野个个都拒绝了,还声称自己已有心仪之人,日后也会娶她为妻,一世夫妻一双人。

那些贵女公主失落伤心,好些个派人去打听,得知卫临野喜爱的是个乡野村妇,便不将柳木梨放在眼里,依旧找卫临野说道,可让柳木梨做妾。

柳木梨知道了,也是惶恐不安,害怕卫临野真娶了其他女人为妻,甚至躲在房里大哭了一场后,收拾包袱要回永宁县。

卫临野笑她没志气,也与她说不会娶别的女人,只娶她一人为妻。

柳木梨那颗凌乱不堪的心才渐渐得到安抚,也甚是开心他如此喜爱自己,被情爱迷了眼,她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不免有些宴会要卫临野携妻子出席,席间的贵妇夫人与她全然不一样,斯文雅致,谈吐有物。

而她只知道话本故事,肚子里什么高雅墨水都没有。

久而久之,卫临野这个满腹才华的翰林学士有一个粗鄙乡野妻子之闻就在京城传开了,成了整个京城的饭后谈资。

也有不少人为之惋惜。

柳木梨也知道这些,心里着急万分,硬着头皮读那些圣贤书,尽量约束自己的言行举止。

可她当时不知道,把自己逼得越紧,越会适得其反。

她看到的、听到的与卫临野与其他女子走近有关的事,有时便会控制不住生疑,质问卫临野。

然后两人就会吵一架,她气急了就骂得厉害。

什么王八蛋、龟孙子、竖子、奸徒、渣滓,骂得卫临野脸色铁青,也骂她果真是言行粗鄙的村妇。

柳木梨如今还能记得他气急地斥她粗鄙无礼,不可理喻。

满是酸楚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似化作尖针一下下地刺着心口,涩涩地疼。

她眼里不觉地氤氲起水雾,仍是置气地道:“我不想成为别人的笑柄,也不想被你骂我粗鄙不堪,你自个去吧!”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成为那个自卑敏感,成日惶恐他不要她,娶别人为妻的妒妇。

她今年才十九岁,以后还有大好时光。

“放屁!”卫临野脸色瞬时变了,愠怒不已,咬牙道:“你好好说说,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柳木梨吸了吸鼻子,偏过头错开他阴沉的目光,梗着脖子道:“反正你日后就是会嫌弃我太粗鄙,嫌弃我是个乡野村妇......唔!”

男人眼底戾气横生,伸手捏着她的下颌掰回来,让她面向自己,凶狠地吻了上来,用唇齿堵住她还未说出口的话。

她说的话,实在不中听。

柳木梨懵了,心里倏然涌起一股气,想起上一世的委屈苦楚,便万分不想与他亲近,用尽力气想要挣开他的亲吻和禁锢。

却招得男人力道更重的束缚,更加凶狠的动作。

柳木梨气得泪珠子都掉出来了,得了喘息的机会,就骂他王八蛋、龟孙子。

卫临野沉着脸色,指腹擦过她的眼尾,气笑:“骂,使劲骂,我看你还能骂出什么话来。”

“......”

柳木梨不想他竟没有骂自己言语粗鄙,语气一噎。

她沉了沉气息,“不跟你吵,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走什么走?一起睡。”说罢,卫临野将她横抱起来,一手抱她,一手拎着油灯走到床榻边,把她放在床上。

接着,兀自脱衣服上榻。

柳木梨微微一愣,然后立刻道:“我不跟你一起睡觉,昨天刚好来月事了!”

卫临野光裸着上身,双膝跪在榻上,眼底翻腾着烦闷,低眸紧紧盯着她,“柳木梨,你的月事是在月中来的,并非在月底。”

柳木梨早就想好了措辞,不慌不忙:“这月推迟了,恰恰昨日来月事了。”

卫临野冷呵,依旧不相信,伸手去试探。

果真探到明显的月事带,心中蓦然一堵,沉着脸撤回手,吹灭了灯盏,躺床上了。

夜色黑暗,柳木梨瞧不见他吃瘪的样子,有点可惜。

她猜到他应该要回来了,便提早准备了月事带,等他真的回来了,她就直接用上月事带。

也寻了个借口说是昨日才来的月事,她的月事期一般是六七日。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卫临野在家里只待了三日,便收拾行囊赴往京城。

如此,他就没机会作乱了。

柳木梨心情好了不少,扬着唇角在墙边位置躺下,距离他有多远是多远。

“柳木梨,过来。”

黑暗里,他那无波无澜的声音又响起。

柳木梨抱着薄被,只当听不见,背对他闭着眼睛睡觉。

卫临野转头,盯着她模糊的背影,眉峰沉压。

这死丫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总要跟他反着来。

他绷着情绪,长臂一伸,把躲在墙边的人拽到自己怀里,强势地搂着她,不给她挣开。

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里衣,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坚硬灼热的胸膛,脸颊泛起热意。

狗东西,一天天的就想跟她滚床榻。

说来也是她不够矜持,满心满眼都是他,才让他哄骗了去,跟他在床榻上滚了一次又一次。

到底狗男人就是狗,脑子里都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柳木梨气急,抓起他的一只手,在他的手背靠近大拇指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

卫临野疼得嘶了一声,“柳木梨,你属狗的?”

她下嘴厉害,竟咬出了血,伤口不浅。

若是再用力一些,她那两颗兔牙怕是要将他手上的皮肉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