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长公主下的毒,很快便能知晓!”
萧玦辞冷声打断我,抱起林莞清便让人去喊太医。
我跟着去到后殿,在院内屏息等待。
不消片刻,太医出来禀报:“林小姐所中是一种奇毒,据臣所知,此毒……只有拓跋部才有。”
一句话,钉死了我的罪行。
我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
林莞清的婢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长公主,我们家小姐到底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要这么对她?”
在她的哭声中,萧玦辞冷脸走出来,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
“长公主,把解药交出来!”
我的心狠狠一沉:“不是我做的。”
“那还会是谁?!”萧玦辞压抑着怒气,手上力气大得像是要将我腕骨捏碎。
我忽然想起好多年以前,有个嫉恨我的宫女在三公主的饮食里下毒,诬陷给我。
当时种种证据都指向我,连父皇母后都有动摇。
唯独萧玦辞跪在大殿上为我作保,说我绝对不可能害人性命。
而如今,当年最相信我的人,站在了我对面。
我掐紧手心:“毒不是我下的,我也没从拓跋部带回来任何毒药。”
“萧玦辞,你信我……”
但萧玦辞不信我。
他转身去找了皇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旨要将我押入大牢,亲自审问。
皇帝允了。
侍卫将我押入天牢,萧玦辞拿着一条鞭子站在我面前,声音沉的像冰。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看着那鞭子狠狠打了个颤,别开眼咬紧牙关:“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不是我?”
“不是你?”萧玦辞咬牙切齿。
“五年来,只要我议亲对方就会莫名暴毙。她们都死于一种毒,就是今日林莞清所中之毒!”
“孟扶楹,你何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那些无辜之人的性命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
他的话像根尖针扎进我耳朵。
“你说什么?”
五年来,所有要嫁给萧玦辞的女子都死了?
我怔在原地,仿佛听不懂这几个字连着一起的意思。
“不是我……”
萧玦辞声音更冷:“看来,你是不打算交出解药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就决绝地转身离开。
我茫然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几个狱卒拿着皮鞭和盐水桶走了进来。
我浑身一震:“萧玦辞叫你们对我用刑?”
狱卒叹了口气:“长公主殿下,您要是愿意早点把解药拿出来,也就不用受这个皮肉之苦了。”
他举起鞭子,一瞬,我狠狠战栗起来。
“不要!”
“啪——”
一道沾着盐水的鞭子狠狠抽在了我身上。
我眼前一白,仿佛又回到了遥远的拓跋。
“啪!啪!啪!”
拓跋王坐在王位之上,笑着让人将我在帐篷里吊起来,任由他们比赛,看谁力道最狠,谁在我身上留下的鞭痕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