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撞上了母亲的视线。

“辰州，你别对你哥这么凶。”

“他就是小时候被宠惯了，本性不坏。”

顾辰州指尖轻攥：“妈，大哥都要跟您断绝关系了，你还要这么护着他吗？”

顾母没有回答，虚弱道：“辰州，妈把被子都打湿了，你帮妈换一下……”

顾辰州看到母亲满头白发，还是不忍心再责怪她，利落地换了被褥。

一切收拾好后，他才离开，去工作。

晚上，霄云一号。

顾辰州换上工作穿的工作服，出来就见领班经理许念倚在更衣室门口。

许念见他脸色苍白，神色担忧：“不舒服吗？”

顾辰州点头：“刚从医院出来，有点累。”

许念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累就休息吧，在这里不要想着往上爬，要想着赎身。”

“你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怎么都不多为自己考虑？”

“你哥都回来了，你妈的事也该他去抗。”

许念知道顾辰州家里的事，也知道他哥回来了，忍不住劝说。

顾辰州心头一暖：“嗯，我会多为自己想的。”

许念又给他塞了一片醒酒药。

“今天给你安排的是金一包，那里的客人都是高知分子，应该不会乱来。不过这东西还是要拿着，以防万一。”

“谢谢。”

这些年，多亏许念照顾自己。

顾辰州由衷地对她道谢后，去了金一包厢。

金一包厢门口。

顾辰州敲门后进去，一眼就看到宋思月坐在一群人中间。

她穿着一身红裙，金丝边眼镜下的脸，清冷疏离。

顾辰州身形一怔。

而宋思月也恰时抬头，和他四目相对。

这时，身旁的同事问她。

“思月，认识啊？”

和她一起来的都是大律师，眼光毒辣，只一个眼神就什么都知道了。

宋思月不动声色移开落在顾辰州身上的目光。

“不熟。”

不熟……

顾辰州神情微微一怔，很快调整过来，走了进去。

现在的自己，和宋思月的确不熟。

他压下心底隐痛，开口：“我是108号辰州，很荣幸来到金一包，为各位服务。”

话音刚落，坐在宋思月身边的女人，对他招了招手。

“来我这儿。”

顾辰州走到她和宋思月中间坐下。

这个女人他认识，叫路薇薇，是宋思月的合伙人，常和她一起出现在报纸上。

路薇薇笑着嘱咐：“记得别碰到宋律，她最洁身自好，除了她未婚夫，从不让别的男人靠近。”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宋思月只对大哥特别。

顾辰州僵硬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下一瞬，他就听到宋思月不悦的声音。

“路薇薇，管好你自己。”

路薇薇耸了耸肩。

酒过三巡，包厢里的人醉醺醺，一群大律师竟然玩起了转酒瓶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