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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妄川出来的时候，莫晚榆就像一块破布，被那只杜宾犬压在身下舔舐。

狼狈不堪、全身发抖，神色却灰败得像死了一样。

看见江妄川，她没有再开口让他救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眼圈通红似血，却没有一滴泪。

江妄川的心像是突然挨了一记重锤，他大声怒吼着保镖的名字。

“你们干什么吃的，夫人最怕狗，还不快滚过来。”

保镖们唯唯诺诺，却不敢反驳，只是动作迅速地把狗绳子套上了杜宾犬的脖子，想要把狗拉开。

但杜宾犬像是把莫晚榆当成了它的新玩具，被拖走之前，还因为不肯撒手在她身上留下了数道伤痕。

江妄川伸出手想把莫晚榆从地上抱起来，却被她狠狠推开。

“滚开，不要碰我。”

她蹒跚从地上站起后，狠狠一巴掌甩在江妄川的脸上。

她用尽了全力，江妄川的脸霎时起了五指红痕，但他却像丝毫不在意一般。

“阿榆，别把手打疼了，乖，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时欢她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让她跟你道歉。”

莫晚榆没说话，颤抖着手，又甩了他一巴掌。

江妄川的眼里渐渐聚拢风暴，他声音低哑带着威胁。

“乖，打够了就过来，我带你去打疫苗。”

一直站在一旁的沈时欢却突然向前挡在了江妄川的面前。

“你凭什么打阿川，我的狗又不咬人，是你吓到它了。”

莫晚榆的唇边突然溢出了一丝笑。

她开口，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江妄川，十八岁那年你说你会保护我一辈子，谁伤害我你都会帮我还回去。”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依偎在他身侧的沈时欢。

“她故意放狗咬我，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江妄川直直地看着她，黝黑的眼里带着无奈。

“阿榆乖，我们不闹了，你知道时欢她还在养病，这次是意外。”

“她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大度点，忍一忍。”

饶是早已死心绝望，但他轻飘飘的话还是再度刺穿了莫晚榆的心。

她突然低低地笑了。

人脏了就该丢，就像肉烂了一样，要尽早挖掉。

“好，都听你的。”

江妄川像是松了一大口气。

“我就知道我的阿榆最乖，最听我的——”

但他伸过来的手还没来得及把莫晚榆抱入怀里，却被她的下一句话打断。

“我们分手吧江妄川，我不想跟你纠缠了。”

话刚落，沈时欢的眼里闪烁着期待的火苗。

但江妄川全身的气息却变得冷酷阴郁。

“阿榆，你刚说什么？”

他的声音冷冽带着威胁，如同野蛮的兽语。

却让莫晚榆神色更加坚定，她不想跟他蹚浑水了。

她爱错了人。

她认。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后悔爱过你。”

“后悔为你学医，后悔为你做心脏手术，后悔在你的欺骗下，忍耐了来沈时欢的那么多次伤害跟侮辱。”

“我觉得你很恶心，不想要你了，请你立刻从我面前滚开。”

莫晚榆的每一句话，都让江妄川的气息多一分阴寒。

他的眼神逐渐冷酷、阴鸷，像没有感情的野兽。

“阿榆，是什么让你有了离开我的心思？”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离开了我，你能干什么？”

“江妄川，我不是你的禁脔，你想养宠物去找沈时欢，立刻滚开。”

“不。”江妄川扯了一个冰冷的笑，“阿榆，江夫人的位置，只有你配，我是不可能让你离开我的。”

“把夫人带上楼，她被吓坏了，神志不清，给我看好她，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

“如果夫人有一点闪失，我要你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