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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即刻泛起异样的痒意,江浸月忍不住咳嗽起来,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
曾经江浸月有次意外过敏,闻砚之就不眠不休地守在她床边好几天,还不停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他本该是最记得她海鲜过敏的人。
如今,竟然这样轻易忘记了。
江浸月咬了咬牙,下意识想要去寻求闻砚之的帮助。
可还没走到门前,就听见屋内传来暧昧的嬉笑声。
一瞬间,身体和心里的双重刺痛蔓延五脏六腑。
她只能自己独自去了医院,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排队取药。
等输完液以后,江浸月正想离开,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吵闹。
“让开让开!闻氏集团的千金马上就要住院了,这整层楼都要空出来!”
耳边传来护士的议论声。
“闻氏集团二少爷对他的养妹真好,为了让她住的舒心,把这层楼都包下来了,还重金请来了国内外的专家。”
“那肯定啊,听说他们以前相依为命,整日和野狗抢食,从那时候开始闻二少爷就发誓这辈子都会好好保护她。”
江浸月站在原地,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那些话像一根根细针,扎在她的心上。
曾经,闻砚之也对她有过那样的誓言。
可如今,他食言了,还为了另一个人如此大动干戈。
人群簇拥下,江浸月被挤到了角落,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可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心的闻砚之。
闻砚之沉着脸,扯着闻莱茵往前走。
“哥,你放开我!”闻莱茵吃痛。
闻砚之明显带了气,压抑着怒火:“莱茵,你又闹什么?我不过是给浸月送了碗粥,你就又要自杀。”
听到他的语气,闻莱茵的眼泪立马落了下来:“哥,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做其他事?你明明知道我的病......你就这么等不及吗?不能等我病好了再去找她吗?”
“如果你觉得我是个累赘,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闻莱茵越哭越委屈,闻砚之眉头紧锁,最后妥协似的轻轻叹了口气。
“好,我不找她了。”
“是我的错,别生气了,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累赘。”
闻砚之温柔的声音和记忆中的少年重叠,江浸月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却恍若未觉。
闻莱茵的病已经治了几年了,并且愈演愈烈,现在竟然发展到连送一碗粥都要死要活的地步了。
她不愿再看,正打算离开,才没走两步就突然感到一股突如其来的拉力。
回头看去,就看见一张油腻的脸近在咫尺,眼睛贪婪地在她身上打量。
“看看我遇见谁了,你可是相当出名啊。”
“那个闻家少爷不要你,哥哥我要你呀,听说你寂寞很久了。”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闻莱茵忽然喊了一声。
“哥哥,我又不舒服了,你快把其他人都赶走......”
保镖的驱赶下,周围人群立马四散,男人不安分的手也探向了江浸月的腰。
附近没了旁人,江浸月心头一紧,重重甩了他一巴掌。
“滚!”
男人挨了一巴掌,瞬间怒上心头,狠狠啐了一口。
“给脸不要脸的**,不就是个人尽可夫的玩意吗?你那地方整个京市还有谁没见过?装什么。”
他上手就要去抓江浸月的头发,一番挣扎中,江浸月刚想大喊,就被男人捂住了嘴。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闻砚之正想往她的方向看。
“我好像听见浸月的声音了。”
可就在这时,闻莱茵带着哭腔拉住了他。
“哥哥,别管其他人了,我好难受,快亲我......”
闻砚之的注意力被瞬间拉回。
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闻砚之动作停滞了几秒,接着吩咐保镖围在他们四周,而后俯身吻了下去!
这一秒,江浸月浑身的血液陡然凝固。
不......不要!
闻砚之,你回头看看啊!
她用尽浑身力气想要挣扎,可男女力气悬殊,她怎么都挣脱不开,只能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保镖再次驱赶他们:“快走快走,这不是你们能看的!”
男人嬉笑了一声,就拖着江浸月要往角落走。
眼看着离医院越来越远,绝望如潮水将她淹没,江浸月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