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赌气，摸着柱子磕磕绊绊地想要离开，直到我慌张地跌倒在地。

他冲上前看见我擦伤的手腕，鲜血渗出。

生了气，“为什么不听话？！”

隔着黑暗，他身上的戾气令我害怕。

然而此时我的怨气远远大于恐惧。

“那又为什么非得是我！”

“我又不是你的姐姐，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我使劲推开他，“不好！不好！”

我一点也不想！

他摸着我的脸，将我抱紧，恨不得将我揉碎入骨。

声音颤抖，“姐姐，这一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放你走了......”

“阿言不想再分开了。”

我笑得苦涩，他疯了。

8

我开始故意折磨他。

冬日寒风中，我偏要他亲自去雪地里找一个不存在的发簪。

不是爱弹琴给我听吗？

那就不分昼夜的弹，弹到手指磨出血，弦断为止。

故意打碎他精选的瓷器，摔碎玉饰。

“我不喜欢这些俗物。”

他带着笑意，哪怕染上的风寒使他声音沙哑，“没关系，阿言再去寻。”

他真是疯了。

他觉得这是依赖，是需要。

我越是如此任性，他便越是开心。

随着汤药越喝越多，我感觉常常会意识混乱，做一些奇怪又真实的梦。

梦见我在山间的一处小院照顾着一个受伤的男子。

为他上山采药，彻夜照顾。

可是每每当我想要看清那个男子的脸时，却猛地被拉回现实。

9

“该喝药了。”

我放下手中把玩的玉珠，他眷恋地理了理我的发丝，在我的额上落下一吻。

随后便命人将汤药送了进来。

他将我搂在怀中欲喂我喝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