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律他真的很辛苦,我现在就走,你们别生气了,让他睡个好觉休息一会行吗?」
她死死抓住我手臂,尖利的指甲陷在我皮肤里。
我挣脱后用力扇了她一耳光,一声脆响,她踉跄着后退倒下。
「茗絮!」
身后,苏司寒追了两步,又被何清清的呼痛声唤回去。
我甩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4
车库里,苏司寒的库里南和我的法拉利并排停着。
库里南的副驾上,满是粉色装饰,还贴着一个草莓图案的标牌——「可爱小助理专座」。
买这辆车时,苏司寒刚跻身红圈律所。
那天他春风得意,执意把车记在我名下,又兴奋地带我出城兜风。
我腰不好,想在副驾放一个腰垫,他望着粉色垫子无奈笑道:
「茗絮,放这样的东西,会让人质疑我的专业程度。」
什么时候起,他的专业程度已经容得下这满车粉色装饰了?
原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旧爱自然不敌新欢。
我转头上了法拉利。
车子驶入街道,我才发现,偌大的京市,自己竟然无处可去。
家乡在一千多公里外的山城。
这些年来,我全身心投入律所的工作上,除了苏司寒和律所的同事,竟然连一个能交心的朋友也没有。
当年我不肯回老家,坚决留在京市陪苏司寒创业,伤了爸妈的心。
三年前我意外怀孕,那时正值律所创业关键时期,实在没有条件结婚生子,只能忍痛打掉。
我妈千里迢迢来照顾我小月子,望着形容憔悴的我,她流下眼泪。
「小雪,你以后会后悔的。」
那次小产后,我元气大伤,体力撑不起律所高强度的工作,只好退出在家养病。
退出律所后,更是连和同事的来往也没有了。
我一路把车子开出城,停在偏僻的路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