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救病娇女一次,她要缠我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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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钥匙捅进锁孔的时候,我指腹蹭到了锁芯里的锈,

磨得指尖发涩——这破锁跟我和林晓租的这破房子一样,廉价,却曾被我当成宝贝。

楼道里的声控灯早灭了,我摸黑盯着门把手上那个情侣挂坠,塑料壳子被我攥得发潮。

那是我去年在夜市攒了半个月生活费买的,当时林晓踮着脚挂上去,头发扫过我下巴,

笑盈盈地说“要挂一辈子”。现在想来,那笑声比楼道里的回声还假,像根细针,

轻轻一扎就破。我推开门的瞬间,客厅的吸顶灯“啪”地亮了,晃得我眼睛疼。

沙发上的两个人跟被烫到似的猛地分开,林晓的长发还乱着,

发梢沾着张昊的衬衫领口——张昊,我们学院的学生会主席,

昨天还拍着我肩膀说“华财,林晓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对她”,

现在他的手还搭在林晓腰上,指节抵着她的衣角,那姿势亲昵得刺眼。“陈华财,

你怎么回来了?”林晓的声音发颤,却没起身,反而往张昊身后缩了缩,

像只躲在别人怀里的猫。我盯着她露在外面的手腕,上周她跟我撒娇说想吃草莓,

我**送外卖到凌晨,给她买了一盒,她当时攥着我的手说“华财你真好”,

现在那只手正抓着张昊的胳膊。我攥着书包带,指节捏得发白,

书包里还装着给她带的考研真题,纸页硌得我手心疼。喉咙里像堵了团滚烫的棉花,

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只能哑着嗓子问:“我不回来,怎么看得到你俩‘好好的’?

”张昊慢条斯理地扯了扯衬衫领口,纽**到第二颗,

眼神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过来:“华财,话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和晓晓是真心的,

你给不了她想要的,不是吗?”他从茶几上拿起一个lv的袋子,晃了晃,

“她生日你只送得起地摊项链,她想要的新款包,我昨天就给她买了。”“真心?

”我突然笑出声,眼泪却先掉下来,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们谈了三年!

我每天课后送外卖到半夜,给她买考研资料;我顿顿吃泡面,

省下来的钱给她买奶茶;她来例假,我蹲在药店门口给她买暖宝宝,

手冻得通红——你跟我说真心?”林晓突然站起来,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陈华财,

你能不能现实点?跟着你只有受苦!张昊能帮我进国企,你能吗?你除了会说‘我爱你’,

还会什么?”这句话像把生锈的刀,直接捅进我最软的地方。我冲上去想拽她的手腕,

想问她当初是谁说“只要跟你在一起,吃泡面也开心”,张昊却先一步把我推倒在地上。

后脑勺磕在茶几角,疼得我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响,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飞。“敢动我的人?

”张昊蹲下来,手按在我肩膀上,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陈华财,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爬起来,红着眼眶跟他们打在一起。

桌椅翻倒的声音、杯子摔碎的声音,混着林晓的尖叫,在客厅里炸开。

最后我被张昊按在地上,脸颊挨了两拳,嘴角破了,血腥味在嘴里散开,又咸又涩。

林晓在旁边喊:“张昊别打了,让他走,我不想再看见他!”“走?”张昊松开我,

又踹了我一脚,“滚吧,以后别再缠着晓晓。”我扶着墙走出出租屋,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亮了又灭,像极了我这三年的感情——亮的时候暖得像真的,

灭的时候冷得刺骨。口袋里只剩几十块钱,是我今天**剩下的,

我走到校门口的“老地方”酒吧,点了三杯最便宜的啤酒,一杯接一杯地灌。

酒精烧得喉咙疼,却压不住心里的疼,那疼像火,烧在骨头缝里,越烧越旺。

不知道喝了多久,酒吧里突然有人喊“着火了!”。烟味瞬间涌过来,呛得我咳嗽,

灯光闪了几下就灭了,人群尖叫着往门口跑。我被挤在中间,晕晕乎乎地跟着跑,

刚冲出门口,就听到二楼传来女生的哭声:“救我!谁来救我!”我回头看,

火光已经舔舐着二楼的窗户,一个女生扒在窗边,头发被烟熏得凌乱,脸白得像纸。

我本来不想管的——我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救别人?可那哭声像根线,

拽着我心里最软的地方。这一整天,我被背叛、被打、被嘲笑,觉得自己像条没人要的狗,

可现在,有个人在等着我救。不知道是酒精冲昏了头,还是心里的憋屈没处撒,我脑子一热,

推开人群又冲了进去。烟呛得我睁不开眼,只能扶着墙走,楼梯扶手烫得我手发麻,

掌心的皮都要粘在上面。我摸到二楼,看到那个女生蹲在墙角,吓得浑身发抖,

眼泪把脸上的灰冲出两道印子。“抓紧我!”我冲过去,拽住她的手腕。她的手很软,

却抓得我很紧,指甲掐进我的肉里。我们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刚到安全地带,

她就抱着我咳嗽,身上的香水味混着烟火气,意外地不难闻。“谢谢你……你没事吧?

”她抬起头,路灯下我能看到她的眼睛很亮,像浸在水里的星星,皮肤很白,

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姑娘,跟我这种人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我甩开她的手,胃里翻江倒海,

只想找个地方吐:“别烦我。”说完就踉跄着往前走,没回头。我没看到她站在原地,

手里攥着一张从我校服口袋里掉出来的学生卡——卡上的照片还是我刚入学时拍的,

傻乎乎地笑着,旁边印着我的名字:陈华财。我也没想起,那张学生卡的背面,

还贴着我和林晓刚在一起时拍的小合影,现在照片的边角,已经被我攥得卷了边。

2宿醉的头痛像有根钉子扎在太阳穴里,一睁眼,宿舍天花板的裂缝都在转。我动了动嘴角,

昨天被张昊打肿的地方扯得生疼,倒抽一口冷气时,

才发现自己是趴在宿舍硬板床上睡的——昨晚从酒吧跑出来后,我没地方去,

在操场角落蹲到天亮,直到宿管阿姨开了宿舍楼门才溜回来。宿舍里空无一人,

他们都去上课了,桌上还留着王宇昨天没吃完的泡面桶。我摸过手机,屏幕亮起来的瞬间,

林晓的消息弹了出来,像根刺扎进眼睛:“陈华财,我们彻底完了,你要是再纠缠我,

我就报警告你家暴。”我盯着那行字看了足足五分钟,手指在屏幕上悬着,

想打“你撒谎”,想骂“你忘了三年的事吗”,最后却只点开联系人,

把她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删的时候手顿了顿——以前她总笑着说“华财,

你可不能删我,删了我就找不到你啦”,现在看来,找不到才是她想要的。穿衣服时,

我摸遍了书包和口袋,都没找到学生卡——应该是昨天救那个女生时,

从校服口袋里掉出去了。我蹲在地上翻了三遍书包,连考研真题的书页都抖了一遍,

还是没见着。算了,丢就丢吧,反正现在什么都糟透了,多丢一张卡也没差。我没去上课,

揣着口袋里仅剩的三十五块钱,直奔辅导员办公室。我得跟他说清楚,

不能让林晓的“家暴”说法毁了我的学籍——我要是被处分,我妈知道了,

肯定又要偷偷哭。辅导员王老师正捧着搪瓷杯喝茶,看到我进来,

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陈华财,你昨天缺课,今天又迟到,脸上还带着伤,

你到底想不想毕业了?”“王老师,我昨天……”我刚想开口说张昊和林晓的事,

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张昊晃悠悠地走进来,手里捏着一叠纸,

居高临下地瞥了我一眼,“王老师,这是林晓提交的申诉材料,她说陈华财对她实施暴力,

还附了照片。”我凑过去看,照片上林晓的胳膊上有块红印,

像是被掐的——可我昨天根本没碰过她!张昊肯定是故意帮她伪造的。“老师,这是假的!

是他和林晓在一起了,我撞见了才吵架的!”我的声音有点发颤,不是怕,是气的。

张昊却笑了,那笑声里全是轻蔑:“陈华财,你别血口喷人。晓晓那么善良,怎么会骗老师?

倒是你,没钱没本事,还想绑着她不放,输不起就动手,真窝囊。”王老师放下茶杯,

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华财啊,现在证据在这儿,

张昊同学也能作证。学校很重视这种事,你要么跟林晓道歉,再赔点精神损失费,

要么就等着处分通知——张昊同学的父亲是教育局的领导,你要是把事情闹大,

吃亏的是你自己,别耽误了前途。”“前途”两个字像块石头砸在我心上。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发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来真相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谁的后台硬。我像个跳梁小丑,抱着“讲道理”的念头来,

却被人从头到脚踩进了泥里。走出办公室,我想去操场找王宇——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肯定会信我。可刚到操场边,就看见王宇蹲在看台下,手里拿着个崭新的游戏机,

张昊站在他旁边,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入党的事,我帮你盯着”。王宇抬头看见我,

手忙脚乱地把游戏机揣进兜里,眼神躲躲闪闪的,像做错事的孩子。我走过去,

喉咙发紧:“宇子,你帮我评评理,张昊他……”“华财,对不起啊。”王宇打断我,

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这事我也帮不了你。张昊是学生会主席,

我还想靠他推荐入党呢,我要是帮你,我就完了。你……你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

”说完他转身就跑,运动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远。我站在原地,风刮在脸上,

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以前我**送外卖,省下来的钱帮他买过游戏皮肤;他失恋时,

我陪他在酒吧喝到天亮。可现在,在我最难的时候,他选了站在另一边。

我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走,走到食堂门口时,突然看见林晓和张昊手牵手走进来。

张昊端着餐盘,给林晓夹了块糖醋排骨,林晓笑得眼睛都眯了,

头靠在他肩膀上——那模样,和以前靠在我怀里时一模一样。我攥紧了拳头,

想冲过去问她“三年的感情,你怎么能说忘就忘”,可脚像灌了铅,挪不动步。

我怕被人当成疯子,更怕她再说出更伤人的话。晚上,我坐在宿舍楼梯间的台阶上,

手机突然响了,是我妈打来的。她的声音很疲惫,带着点小心翼翼:“华财,

你爸的腿又疼了,想再去医院看看,家里的钱……你那边要是方便,能不能先寄点回来?

”我鼻子一酸,强忍着眼泪,声音尽量平稳:“妈,我知道了,我明天就给你寄钱。

”挂了电话,我摸了摸口袋里的三十五块钱,心脏像被攥住了。我去哪里凑钱?

**的工资要下周才发,辅导员那边还可能有处分,张昊还在背后等着看我笑话。

所有的事像一张网,把我裹得严严实实,连呼吸都觉得疼。我掏出手机,

想看看有没有临时**的消息,屏幕上却弹出一条陌生短信:“明天早上八点,

学校门口的咖啡厅,我有话跟你说。别迟到,关于你的学生卡,还有张昊的事。

”我盯着短信看了很久,

手指反复划过“你的学生卡”和“张昊的事”——是昨天那个被我救的女生吗?

她怎么知道张昊的事?是陷阱吗?可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处分、没钱、没朋友,

就算是陷阱,我也得去看看。万一,万一真的有人愿意帮我呢?我把手机揣进兜里,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第一次觉得,原来黑暗里,哪怕只有一点微光,也让人想伸手去抓。

3第二天早上七点五十,我攥着兜里仅有的十块钱,站在学校门口的咖啡厅外。

玻璃门里暖黄的光映得人发晃,

我对着玻璃理了理皱巴巴的衬衫袖口——还是去年**发的工装,洗得都发白了。

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时,手心已经攥出了汗。里面人不多,

靠窗的位置坐着个穿白连衣裙的女生,阳光落在她头发上,像撒了层碎金。

我愣了两秒才认出来——是昨天酒吧里被我救的那个姑娘。她听见动静抬头,

眼睛弯成月牙,朝我挥了挥手:“陈华财,这里。”我走过去坐下,刚想开口说“谢谢”,

她就把一张卡片推到我面前——是我的学生卡,边缘还沾着点昨晚酒吧的灰,

背面那张我和林晓的小合影,不知被谁轻轻捋平了卷边。“昨天你跑太快,

卡从你校服口袋掉出来了,我捡了帮你收着。”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像初春的风。

“谢、谢谢你。”我拿起学生卡,指尖蹭过照片上林晓的脸,又赶紧移开视线,

不敢多看她——她穿的裙子一看就不便宜,手腕上还戴着细链子的手表,

跟我这种连饭都快吃不起的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不用谢呀,”她笑着说,

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推到我面前,“反而该我谢你昨天救了我。对了,我叫郭姿贝。

你看看这个,或许能帮到你。”我疑惑地翻开文件,第一页就是张昊他爸公司的财务报表,

红笔圈出来的地方写着“偷税漏税”,后面还夹着好几张银行转账记录,

金额大得我都数不清有几个零。“这、这是……”我抬头看她,嗓子有点发紧。

郭姿贝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语气很平淡,

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张昊他爸挪用公款快半年了,公司早撑不住了。

他之所以跟林晓凑一块儿,不是什么‘真心’,是因为林晓舅舅在税务局上班,

他想让林晓帮着打听消息;另外啊,”她顿了顿,眼神往我这边飘了飘,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认真,“他还想通过林晓搭我家的线——我家做房地产的,

他爸想让我们投资救他的公司。”我手里的文件突然变得重得攥不住,指节都泛了白。

原来我不是因为穷、因为没本事被甩,而是从一开始就成了他们利益交换的工具?

林晓说的“跟着你只有受苦”,是早就编好的瞎话;张昊拍着我肩膀说“好好对林晓”,

根本就是看我像个傻子!心里的愤怒像被点燃的汽油,烧得我胸口发疼。

“他们……怎么能这么恶心?”我咬着牙,声音都在抖。郭姿贝看着我,眼神软了下来,

往前凑了凑,距离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他们就是觉得你好欺负。

不过没关系,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了。”她的话像团暖烘烘的火,

一下子烧进我冰凉的心里。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就听见咖啡厅门口传来一声炸响:“陈华财!你果然在这里!敢勾搭上郭**,你要不要脸?

”我回头一看,张昊带着三个学生会的人堵在门口,林晓躲在他身后,脸白得像纸,

却还是硬着头皮瞪我。张昊几步冲过来,伸手就要推我,嘴里还喊着:“大家快来看啊!

这小子自己女朋友跟我好了,就想靠女人上位,真窝囊!”周围的人都停下手里的事,

朝我们这边看,指指点点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过来。我攥紧拳头,刚想跟他理论,

手腕突然被人轻轻拉住——是郭姿贝。她站到我身前,挡住张昊的手,

刚才还软乎乎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张昊,你说完了吗?”张昊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她会护着我:“郭、郭**,这事跟你没关系,

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怎么没关系?”郭姿贝打断他,从包里掏出手机,

冲旁边的服务员笑了笑,“麻烦帮我连一下你们的投影仪,谢谢。”服务员愣了愣,

还是赶紧去操作了。张昊脸色瞬间变了,伸手想拦:“你要干什么?!”“不干什么,

就是让大家看看,你所谓的‘私人恩怨’,到底是怎么回事。”郭姿贝的手机一连上投影仪,

墙上立刻跳出她和林晓的聊天记录——【林晓:姿贝姐,

张昊说只要我帮他拿到我舅舅的联系方式,就给我买最新的包,你说我要不要帮他呀?

】【郭姿贝:哦?那他没告诉你,他爸公司快破产了,找你就是为了偷税务局的消息?

】【林晓:啊?不会吧……那陈华财那边怎么办?他要是发现了跟我闹怎么办?

】【郭姿贝:你跟他说你考研压力大,先冷着他呗。等张昊这边黄了,

你再找陈华财也不迟——毕竟他对你那么好,你说什么他都信。

】后面还跟着张昊跟林晓的聊天记录,张昊说“陈华财就是个傻子,随便哄两句就上钩”,

林晓回“还是昊哥厉害,等你家公司好了,可别忘了我”。墙上的字清清楚楚,

周围的人都炸了锅,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指着张昊骂“太不是东西了”。

林晓的脸瞬间惨白,抓着张昊的胳膊哭:“昊哥,这不是真的!是她伪造的!你快说啊!

”张昊慌了,想去拔投影仪的线,

刚伸手就被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拦住了——是郭姿贝带来的保镖。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记录?”他盯着郭姿贝,声音都在抖。郭姿贝走到他面前,

语气冷得像冰:“你以为林晓真的跟你一条心?她早就怕你连累她,找我打听退路了。

还有啊,”她转头看向我,眼神又软了下来,朝我伸了伸手,“华财,过来。”我走过去,

她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抬头看着张昊,嘴角带着笑,却没一点温度:“你说华财窝囊?

可他至少不会靠骗女人、踩别人上位;你说他靠女人?我愿意帮他,

是因为他比你正直一百倍——不像你,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搞不清楚,还敢来这儿撒野。

”张昊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想骂又不敢,最后只能拉着林晓,

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灰溜溜地跑了。咖啡厅里的议论声渐渐小了,郭姿贝松开我的胳膊,

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这里面有五万块,你先拿着给叔叔看病,

不够再跟我说。”我赶紧把卡推回去:“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钱……”“拿着呀,

”她按住我的手,指尖暖暖的,“就当是我谢谢你昨天救了我,行不行?而且,

”她凑近我耳边,声音轻轻的,像在说悄悄话,

“我不想看到你因为钱的事皱眉头——你笑起来比皱着眉好看多了。

”我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心跳得飞快,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我、我知道了,谢、谢谢你,

郭**。”“叫我姿贝就好啦。”她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像在摸小动物,

“下午你去上课吧,张昊那边我已经跟学校打过招呼了,他不敢再找你麻烦。对了,

你的考研资料要是丢了,我帮你重新买一套,你想要哪个版本的?”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

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长这么大,从来没人这么为我着想过——没人帮我挡麻烦,

没人记得我考研的事,更没人会因为我皱眉头就想办法帮我解决难题。她像一道光,

突然照进我黑漆漆的生活里,亮得让我有点不敢相信。郭姿贝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

伸手帮我理了理衬衫领口,语气认真:“华财,别觉得不自在。我帮你,不是因为别的,

就是觉得你值得被好好对待。以后啊,有我在,没人能再欺负你了。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脸上,她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我攥紧手里的银行卡,

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学生卡,突然觉得,或许我也没那么倒霉——至少现在,

有人把我放在了心上,还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4下午去上课的时候,

走廊里没人再对我指指点点了——连之前总跟张昊一起起哄的几个男生,见了我都绕着走。

我坐在教室第三排靠窗的位置,课本摊在桌上,眼神却总飘向窗外,

脑子里全是早上咖啡厅里的事:郭姿贝挡在我身前的样子,她揉我头发时的温度,

还有那句“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下课铃刚响,我手机就震了一下,

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点开一看,心脏瞬间揪紧:“陈华财,

你妈知道你在学校耍流氓被抓吗?想让她安心养病,就现在来后山废弃仓库,别告诉郭姿贝,

不然你等着收退学通知书。——张昊”我攥着手机,指节发白。退学通知书?

我妈要是知道我被处分,肯定要急得睡不着觉。可后山仓库那么偏,张昊肯定没安好心。

我犹豫着要不要给郭姿贝发消息,手指刚按出“姿贝”两个字,

又删掉了——张昊拿我妈威胁我,我不能赌。“在想什么?脸这么白。

”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搭在我肩膀上,我回头,郭姿贝站在我身后,手里拎着个纸袋,

里面飘出奶茶的香味——是我之前跟她说过喜欢的珍珠奶茶,三分糖,少冰。

“没、没什么。”我赶紧把手机揣进兜里,怕她看到短信担心。可她盯着我的眼睛,

轻轻皱了皱眉:“骗人,你连课本都拿反了。是不是张昊找你了?”我愣了一下,

她怎么知道?郭姿贝坐到我旁边,把奶茶塞到我手里,

语气软下来:“早上我就让人跟着他了,他跟几个社会上的人联系,说要去仓库堵你。

”她从包里掏出个掌心大的黑色盒子,递过来,“这是微型摄像头,你戴上,

藏在衬衫领口后面,能实时传画面给我。仓库里的监控我也让人修好了,

还安排了保镖在附近等着,只要你按一下摄像头侧面的按钮,他们马上就到。

”我接过摄像头,冰凉的金属壳子在手里却觉得暖。她竟然早就安排好了,

连我没说出口的担心都想到了。“姿贝,你不用这么……”“我不放心。”她打断我,

伸手帮我把摄像头别在领口,指尖蹭过我脖子,有点痒,“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办?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像在说一件比天还大的事。我喉咙发紧,

说不出话,只能攥紧手里的奶茶杯。她又从纸袋里拿出个面包,

是我爱吃的肉松味:“先垫垫肚子,去仓库的时候别慌,有我盯着你呢。”我点点头,

咬了一口面包,咸香的味道混着奶茶的甜,心里堵得慌的地方,好像被慢慢揉开了。

往仓库走的时候,我握着手机,

屏幕上是郭姿贝发来的定位共享——她就在仓库附近的车上,能看到我的位置。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仓库里没开灯,只有几缕阳光从破窗户里漏进来。

“张昊,我来了,有话快说。”“哟,还真敢来?”仓库的灯突然亮了,

张昊带着五六个染着黄毛的社会青年站在对面,手里都拎着木棍,“陈华财,

你以为郭姿贝护着你,你就厉害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那几个人慢慢围过来,木棍在手里敲得“砰砰”响。我攥紧口袋里的摄像头,

按了一下侧面的按钮——郭姿贝说过,按下去她就知道我需要帮忙了。“张昊,你别乱来,

仓库里有监控,你要是打我,警察马上就到。”张昊愣了一下,显然没信:“监控?

这破仓库早没人管了,你少唬我!”他挥了挥手,“给我打!别打脸,让他知道疼就行!

”一个黄毛举着木棍朝我冲过来,我往旁边躲,后背却撞到了铁架子,疼得我龇牙咧嘴。

就在这时,仓库门“哐当”一声被踹开,几个穿黑衣服的保镖冲进来,

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几个社会青年按在了地上。张昊傻眼了,转身想跑,

却被一个保镖拽住了胳膊,按在墙上。“谁让你们来的?!”张昊吼着,脸涨得通红。

仓库门口传来脚步声,郭姿贝快步走进来,第一眼就落在我身上,快步走过来,

伸手摸了摸我的后背:“有没有受伤?疼不疼?”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心,

连看都没看被按在墙上的张昊。“我没事,就是撞了一下。”我拉了拉她的手,让她别担心。

郭姿贝这才看向张昊,语气冷得像冰:“张昊,你爸的公司已经被查封了,

他现在在警局接受调查,你还有心思来找人麻烦?”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扔在张昊面前,

“这是你跟那些社会青年交易的转账记录,还有你威胁华财的短信截图——你说,

警察看到这些,会怎么处理你?”张昊看着地上的纸,脸色瞬间惨白,腿一软,

差点瘫在地上:“不、不是我……我是被他们骗了……”“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郭姿贝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喂,警察吗?我在学校后山废弃仓库,

这里有人聚众斗殴,还威胁他人……对,人已经控制住了。”挂了电话,她转头看向我,

眼神又软了下来,伸手帮我理了理皱掉的衬衫:“吓坏了吧?我们先出去,这里太脏了。

”我跟着她走出仓库,外面的阳光很暖。她拉着我的手,手指紧紧攥着我,

好像怕我跑掉一样。“姿贝,谢谢你。”我小声说。“跟我还说什么谢谢?”她停下脚步,

转身看着我,从包里掏出个小药盒,里面装着碘伏和创可贴,“刚才看你后背撞红了,

我帮你擦擦。”她让我转过身,轻轻撩起我的衬衫,棉签蘸着碘伏擦在红肿的地方,

动作很轻,一点都不疼。“对了,”她一边贴创可贴,一边说,

“我已经帮你妈联系了市中心的医院,专家号也约好了,下周末我们一起回去接她过来治病,

好不好?”我猛地回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妈的事?”“我问了辅导员你的家庭情况,

还托人查了叔叔的病历。”她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你别生气呀,

我就是想帮你多做点事,不想让你一个人扛着。”我看着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又暖又酸。长这么大,从来没人这么为我着想过——我妈总说我是家里的顶梁柱,

要我坚强,可在郭姿贝面前,我好像可以不用那么硬撑着,

她会把我没说出口的需求都记在心上,帮我安排好一切。警车的声音越来越近,

郭姿贝拉着我的手,往校门口走:“别想张昊的事了,晚上我带你去吃你爱吃的火锅,

好不好?”我点点头,任由她拉着我的手往前走。阳光落在我们身上,她的手很暖,

攥得很紧。我突然觉得,就算以后再遇到什么麻烦,只要有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