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走廊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许景川在审讯室外长椅上守了三小时。直到负责此案的张警官拿着文件出来，他猛地起身，腿麻得差点栽倒。

“张警官，婉清她……”

“先别问她。”张警官打断他，递过银行流水复印件，指尖点在一行记录上，“你看，案发前三天，陈立森分两次给叶婉清转了五十万，备注‘项目款’，但我们查过，她没参与陈立森任何项目。这钱，你知道吗？”

许景川的目光锁定“五十万”和“项目款”上，指尖控制不住地抖——昨晚叶婉清还跟他算房贷，说要省着花，竟藏了这么大一笔钱？

“我……不知道。”他声音发哑，“她从没跟我说过。”

“跟我来确认其他证据。”张警官带他进临时取证室，电脑上播放着陈立森的转账记录，附带叶婉清的账户开户信息——户主是她，绑定的也是常用手机号。

“现在证据对她很不利。”张警官靠在桌边，语气严肃，“视频、转账，再加案发时的通话记录，你要是知道什么，早点说，别跟着陷进去。”

许景川脑子里满是叶婉清“钱和我无关”的辩解，还有她摸项链的动作。他深吸一口气，抬头：“张警官，我能再跟她见一面吗？就问一句话。”

或许是看他恳切，张警官犹豫后点头：“五分钟，别谈案情，只说家常。”

审讯室的玻璃是单向的，许景川看见叶婉清坐在里面，头发乱了些，却依旧坐得笔直。民警开门让他进去，她抬眼看过来，眼神没了之前的平静，多了几分紧绷。

“婉清，”许景川在她对面坐下，声音压得低，“银行流水我看了，五十万是真的。那钱到底干什么用的？为什么瞒我？”

叶婉清指尖在桌沿划过，沉默几秒开口：“我说过了，钱和我无关，是陈立森硬转的。”

“硬转？”许景川猛地提高声音又赶紧压低，“银行转账要你确认，怎么可能硬转？婉清，看着我的眼睛，别骗我！”

他死死盯着她，想找一丝慌乱。可叶婉清只是避开目光，右手下意识抬起，指尖摩挲着脖子上的铂金项链——那颗小钻石在灯光下闪了下，刺得许景川心口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