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顾霆深的白月光推下楼梯,却反被指控故意伤害。他掐着我下巴冷笑:“学不会乖,
就去荒岛上好好学。”荒岛三年,非人折磨让我浑身伤痕,失去语言能力。接我那天,
他盯着我锁骨上的烙印皱眉头:“现在装可怜给谁看?
”直到他发现白月光手机里我被迫**的视频。顾霆深疯狂砸碎所有屏幕,
嘶吼着跪在我脚边。而我只是拾起碎片,在他眼前一笔一划写:迟了。后来,
我在海边开了一家花店,终日与花鸟为伴。听说他疯了,整天抱着个旧手机,
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他的哑巴新娘。胸腔里炸开的疼还没散尽,
后脑勺磕在冰冷大理石台阶上的钝响还在耳膜里嗡嗡回荡,苏晚勉强睁开眼,
视野里一片猩红模糊。她试着动了一下手指,全身骨头像被拆开重装,错位地疼。“苏晚,
你就这么容不下薇薇?”冰冷的声音砸下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穿透她耳蜗里的嗡鸣。
她艰难地聚焦,看见顾霆深站在那里,像一尊冰冷的神祇,而林薇薇柔弱无骨地靠在他怀里,
额角有一小块微不足道的红痕,正梨花带雨地啜泣。“不……不是我……”苏晚张了张嘴,
喉咙里铁锈味翻涌,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是她……自己……”林薇薇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往顾霆深怀里缩得更紧,
声音发颤:“霆深哥……别怪晚晚姐,她可能……可能只是太在意你了,
才一时失手……”顾霆深的目光瞬间又阴鸷了几分,他轻轻拍了拍林薇薇的背,
再看向苏晚时,眼神已经冷得能冻裂灵魂。他一步步走下台阶,锃亮的皮鞋停在她眼前,
居高临下。“失手?”他俯身,冰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颌骨,
“我亲眼看见你推她下去!苏晚,你的心肠到底有多歹毒?”下颌骨传来尖锐的痛,
苏晚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挣扎不出一丝一毫。她望着眼前这张爱慕了那么多年的脸,
心脏抽搐着疼,比身上的伤更甚。“我说了……不是我……”她徒劳地重复,声音破碎。
顾霆深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残酷的弧度,他凑近她,气息喷在她脸上,却带不来半点暖意。
“学不会乖,是吧?”他低语,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好,那我就送你去个地方,
好好学学什么叫规矩。”他猛地甩开她,像是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拿出手帕细细擦拭刚才掐过她的手指。“安排飞机。”他对着身后的保镖吩咐,
眼神不再看她,“送她去鸮岛。什么时候学乖了,什么时候再接回来。”鸮岛?
苏晚的血瞬间凉透了。那是顾家位于远海的一座私人荒岛,
据说早年是用来流放犯错的家族成员的,条件极其恶劣,几乎与世隔绝。
“不……顾霆深……你不能……”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想去抓他的裤脚,
却被保镖毫不留情地拖拽起来。林薇薇依在顾霆深怀里,透过泪眼,
向她投来一丝极快、极轻的,属于胜利者的嘲弄笑意。那抹笑,
比顾霆深所有的冷酷言语更让苏晚绝望。“顾霆深!你会后悔的——!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出来,声音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凄厉得不像她自己。
他却连头也没回。飞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舱门外不是熟悉的机场廊桥,
而是令人眩晕的高度和一片无边无际的墨蓝海水。一座岛屿的轮廓在下方越来越清晰,
像野兽沉默匍匐的背脊,嶙峋而阴森。苏晚被反绑着双手,嘴被胶带封住,
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她拼命向后蹭,瞳孔里写满了恐惧,不停摇头。身边的男人面无表情,
眼神麻木,像是处理一件货物,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顾总吩咐了,苏**,
”他终于开口,声音平直得像一条拉到极致的线,“鸮岛会教会您什么是该做的,
什么是不该做的。”舱门打开,猛烈的海风瞬间灌入,吹得她几乎窒息。
下面是茂密得不见天日的热带丛林和黑色礁石群。没有降落。一根绳索被抛下。
男人检查了一下她手腕上捆绑的结实程度,递给她一个极其简陋的求生包,然后,
毫无预兆地,将她推了下去。失重感猛地攫住心脏!呜——!极速下坠的风声刮过耳际,
**的皮肤被粗粝的绳索摩擦得**辣地疼。她重重摔在厚厚的落叶和泥地上,
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眼前一阵发黑。等那阵天旋地转过去,她艰难地抬起头,
只看到天空中小小的飞机影子,毫不留恋地消失在云层之后。整个世界,
只剩下海浪拍打礁石的永恒喧嚣,和丛林深处传来的、无法辨别的窸窣声响。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一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第一个夜晚降临得很快。
黑暗吞噬了一切,浓重得伸手不见五指。各种奇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虫鸣,鸟叫,
野兽的低吼,还有风吹过密林时发出的呜咽。每一丝声响都让她汗毛倒竖。
她躲在一个勉强能找到的浅岩洞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饥饿和口渴疯狂地啃噬着她的理智。求生包里的那点压缩饼干和水,支撑不了几天。
“顾霆深……你会来接我的……对吗?”她对着无边的黑暗,喃喃自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眼泪滑落,又咸又涩。这念头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几天后,饼干吃完了,水也喝光了。
饥饿逼得她发疯。她学着辨认那些看起来能吃的野果,第一次吃下不知名的红色浆果后,
她腹痛如绞,呕吐得昏天暗地,几乎脱水而死。暴雨来了。她找不到更好的避雨处,
浑身湿透,冷得牙齿打颤,缩在岩石下,祈祷着不要生病。但灾难接踵而至。
一场高烧席卷了她,烧得她意识模糊,浑身滚烫,却又觉得冷入骨髓。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在这座无人知晓的荒岛上,像一粒尘埃一样消失。昏迷前,她仿佛又看到了顾霆深的脸,
曾经温柔对她笑过的样子。“救我……”再醒来时,高烧奇迹般地退了些许,
但她虚弱得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然后,她听到了脚步声。不是动物,是人的脚步声!
还有粗鲁的交谈声!希望瞬间点亮了她的眼睛!是顾霆深!他来了!他来接她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爬出岩洞,嘶哑地想要呼喊。然而,映入眼帘的,
是几个穿着脏污工装、皮肤黝黑、眼神浑浊的男人。他们看起来像是岛上海产养殖棚的看守,
长期被困在这里,脸上带着一种被文明遗忘已久的野蛮和贪婪。他们看到了她,
眼神瞬间变了,像饿狼看到了奄奄一息的猎物。“哟,还真有个娘们!
”“不是说丢过来自生自灭的吗?长得还挺标致……”污言秽语夹杂着下流的笑声传来。
苏晚脸上的希望瞬间碎裂,转为极致的惊恐。她撑着虚软的身体,拼命向后挪。
“不……不要过来……”男人们嬉笑着围了上来。浓重的汗臭和鱼腥味包裹了她。
一只粗糙油腻的手摸上了她的脸。“滚开!”她尖叫,一口咬在那只手上。男人吃痛,
猛地抽回手,反手就是一个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啪!苏晚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脸颊迅速肿起。“妈的!给脸不要脸!”男人啐了一口,“兄弟们,教教她这里的规矩!
”拳脚像雨点一样落下来,密集而凶狠,踢打在她柔软的腹部、胸口、背上。她蜷缩起来,
痛苦地**,感觉骨头都要断了。殴打终于停止。她像破布一样被拎起来。
“看来得给你打个记号,免得你不懂谁才是这里的‘主人’。”一个男人狞笑着,
从旁边熄灭的篝火堆里,捡起一根还在隐隐发红、冒着青烟的树枝。
可怕的灼热感逼近她的锁骨。“不——!不要——!”她瞳孔骤缩,疯狂地挣扎起来,
绝望的尖叫划破荒岛的天空。嗤——皮肉烧焦的糊味弥漫开来。
剧烈的、无法形容的疼痛瞬间击穿了她的神经末梢,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皮肤和肌肉在高温下萎缩撕裂的声音。眼前彻底一黑,
所有的声音和光线都远去了。时间在无休止的痛苦和麻木中扭曲、变形。白天,
她被驱赶着做最苦最累的活儿,清理养殖网的附着物,搬运沉重的工具,稍有迟缓,
换来的就是打骂和饿饭。那些男人发明了各种“游戏”来取乐,看她像畜生一样爬行,
争夺丢在地上的馊饭。她试图反抗过,换来的是一次比一次更凶狠的凌虐。
她被按在肮脏的海水里几乎溺毙,被关在狭小阴暗的礁石洞里整整两天。
夜晚更是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不同的男人钻进她勉强栖身的窝棚……她嘶喊,哭泣,哀求,
换来的只有更兴奋的虐待和嘲讽。“叫啊!再大声点!反正没人听得见!
”“顾总送来的玩意儿,不就是给兄弟们解闷的吗?”粗糙的手,污浊的身体,撕裂的痛楚,
无边的黑暗……日复一日。她开始麻木。眼睛里的光一点点熄灭。语言成了最无用的东西。
她的哭喊和哀求从未换来丝毫怜悯,反而只会激发更残暴的对待。她渐渐不再开口。
声带像是在那次撕心裂肺的尖叫后彻底损坏了,再也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
只有在极致的疼痛和恐惧时,喉咙里才会溢出一些破碎嘶哑的、不像人类的嗬嗬气音。
她学会了彻底沉默。像一块石头,一段枯木,没有灵魂,没有希望。唯一的念头是活着。
麻木地,机械地,喘着气。锁骨上的烙印早已溃烂、结痂、再次溃烂,
最终留下一个丑陋狰狞的疤痕,像一个永恒的诅咒。
她常常一个人坐在海边最高的那块黑色礁石上,抱着膝盖,看着遥远的海平线。日出,日落,
星空旋转。咸涩的海风吹动她枯草般的头发,露出下面一张疤痕交错、麻木呆滞的脸。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别墅里温暖如春,水晶灯流光溢彩。顾霆深坐在长餐桌主位,
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手边的平板电脑上,显示着今日的财经新闻和日程安排。
助理高杰站在一旁,神色有些迟疑,欲言又止。“说。”顾霆深没有抬头,声音冷淡。
“顾总……”高杰斟酌着用词,“鸮岛那边……例行汇报。已经满三年了。
询问……如何处理?”顾霆深切着牛排的动作顿了一下。三年?这么快。
那个女人的身影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模糊不清,
只留下一个令人不快的、倔强而怨毒的最后一瞥。他几乎忘了这件事。忘了那个人。
林薇薇这几年时常陪在他身边,温柔小意,善解人意,
比起苏晚那张总是带着隐忍和倔强的脸,不知可心多少倍。
只是薇薇似乎落下了一点心悸的毛病,大概是当年被推下楼梯受惊所致,身体也总是娇弱些。
想起这个,他心头那点因为想起苏晚而泛起的细微涟漪瞬间平复,重新变得冷硬。
“学乖了么?”他淡淡地问,语气像是在询问一件物品的保养情况。
高杰的头更低了些:“那边的人说……很‘安静’。”顾霆深哼笑一声,意味不明。安静?
看来苦头是吃够了。他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那就接回来吧。”他语气随意,
“看看她学了些什么规矩。安排明天的飞机。”“是。
”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再次打破了鸮岛的“宁静”,刮起漫天沙尘。
岛上那几个看守的男人早就接到了消息,脸上带着些微的不安和更多的谄媚,
将一个瘦弱不堪、衣衫破烂的人推搡到前面。顾霆深皱着眉走下飞机,
不耐地挥开眼前的尘土。高杰跟在他身后。空气里弥漫着鱼腥、腐烂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臭味。
他厌恶地掩了掩鼻子。目光落在被推到他面前的那个“人”身上。几乎认不出了。
三年时光似乎抽干了她所有的鲜活气息。她瘦得脱了形,像一具挂着破布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