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港少,夜夜吻她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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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主,您要下楼吗?”

电梯停在17层已经快十分钟了。

羊毛卷短发女业主一手挡住电梯门,另一手攥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电梯发出滴滴地警报声,温静宜不得已轻声提醒女业主。

恰在这时,女业主手机屏幕里亮起一片绿光。

女业主放下手机,突然朝温静宜破口大骂,“下个屁!都怨你,我股票全跌了!”

温静宜表示很无辜。

女业主似乎把炒股失败的怨气全撒在温静宜身上,“一个臭保洁,我下不下楼用你管!你tm算老几!”

温静宜不想将事情闹大,没有钱,没有底气为自己抗争。

她微微躬身,“对不起,打扰您了。”

女业主没想到温静宜这么能忍,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到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吞下去。

她刚一脚踏进轿厢,电梯门像和她作对一样,突然闭合。

温静宜担心女业主被夹伤,急忙伸手拉她。

女业主却像触电般,反手甩开温静宜。

“别拿你干活的脏手碰我,全是细菌!”

血珠,从女业主新做的美甲滴落。

温静宜左脸被刮破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捂住伤口,温热的血液濡湿了她的掌心。

女业主有些心虚,“我又不是故意的。”

温静宜嗓音清冷,“电梯里有监控,是您划伤了我,我不需要您道歉,您赔偿医药费就成。”

住在榕悦的人,对自己的声誉看的很重要。

温静宜和女业主都很清楚,这事曝光出去,对女业主百害而无一利。

女业主冷哼一声,“合着在这儿等我呢!”

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沓现金,甩在温静宜脸上。

“姐不差钱,全当打发要饭的!”

女业主转身离开电梯,“真tm晦气!今天就不应该出门!”

砰地一声,房门重重关上。

电梯门随之缓缓闭合。

温静宜慢慢蹲下身子,一张一张,捡起地上的纸币。

她小心翼翼拂去纸币上面的浮尘,掌心平整地抚过。

真好,有八百块呢!

她微笑着。

一滴泪,猝不及防落了下来,在纸币上晕开了一个湿润的圈。

她慌乱用衣袖去擦,生怕弄脏了钱。

泪珠一个接一个,啪嗒啪嗒流不停。

她擦不干净。

静谧的轿厢,响起低低的、压抑的呜咽声。

裴承礼再次遇见温静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温静宜忘记按楼层,电梯直达负二层停车场。

门开的一瞬,温静宜猛然抬起脸,灯光融融地罩着缩在角落里瘦瘦小小的一团身影。

她脸上的沮丧委屈,流下的血与泪,都被他瞧得一清二楚。

裴承礼:“……”

莫名的,心跳漏了半拍。

那久远的,让他难以释怀的噩梦,与眼前一幕,重合。

仿佛在他面前哭泣的,就是苏晚茵。

温静宜先回过神。

她蹲得腿麻,一着急站起来,摇摇晃晃似要跌倒。

裴承礼过去扶了一把。

“我送你去医院。”

“没事,小伤而已。”

温静宜侧开脸,想要躲避他的凝视。

她站稳后,他的手改扶为握,牢牢攥着她手腕。

“跟我上楼,给你处理伤口。”

“不用……”

温静宜很警惕地后退。

电梯空间狭窄,裴承礼的气息越来越近。

“你在害怕。”

掌心下瘦条条的手臂在轻轻颤抖。

裴承礼眯了眯眼,眼神意味深长,“怕什么?怕我知道你骗了我。”

她失色,瞪大双眼,泪珠在眼底打转。

灯光下,犹如破碎的晚霞,微光闪烁。

裴承礼目光凝着她,一字一顿道:“我们明明见过———”

“———在这部电梯里。”

电梯一层一层上升。

最终停到46楼。

温静宜被裴承礼拽着手腕,踉踉跄跄进了屋。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焕然一新的房间。

闻不到一丝烟味。

裴承礼小小震惊了一下。

他将温静宜按在沙发上,自己去储物间拿医药箱。

此刻温静宜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她脑子很乱。

整个人都呆滞住。

46楼业主就是裴承礼。

港城到京市直线距离2300公里,京市常住人口2185万人。

那么远,那么多人。

可偏偏,她又遇见了他。

一而再,再而三。

躲也躲不掉。

直到裴承礼有条不紊蘸着碘酒,涂抹在伤口处,她才如梦初醒。

鼻腔溢出一声“嘶”。

她疼得蹙眉。

他淡淡一笑。

温静宜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笑了之后,手上的力道轻柔了许多。

“怎么弄的?”

“刮伤。”

温静宜惜字如金。

“那为什么哭?”

“风吹的。”

裴承礼今天心情貌似很好,耐着性子问她,“电梯里哪来的风?”

“那是因为……”

温静宜一副被噎到的神情。

裴承礼失笑,“你又在撒谎。”

明明不擅长撒谎,却在他面前说了一个又一个谎言。

温静宜很窘地垂下了头,脸颊热得发烫。

她总会被他一眼看透,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他收拾了一会儿药箱,扣上盖子后,他问:“她有联系过你吗?”

“谁?”

温静宜先是一愣,忽然想起自己那天在墓园撒的谎,“没有。”

好在这个谎言,裴承礼还没识破。

他起身离开的时候,她忍不住问:“您要找的那个人,对您很重要吗?”

裴承礼背对温静宜,僵住步伐,提着药箱的手青筋暴起。

过了许久,他给了一个回答。

“我亏欠她太多。”

原来是亏欠。

温静宜低头苦笑。

裴承礼,你又能拿什么弥补呢?

有些伤疤不会随着时间而淡化。

就像扎进心底的刺,碰一次痛一次,永远无法愈合。

只有不见,才能假装过去种种从未发生。

骗自己都是一场梦而已。

三年前,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别墅里,给远在澳洲的裴承礼发送了一条短信。

“阿礼,我怀孕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从忐忑等到绝望,等到麻木。

她不再是苏家千金,他还要她吗?

他说过的,他娶她,只是因为她是苏见深的孙女。

她不敢问。

直到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想给他一个机会,给孩子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12点钟声敲响时,她收到了他的回复。

两个字。

“打掉。”

而这时,熊熊烈火已将她包围。

炙热的火焰,好似一条火龙,张牙舞爪伸向她。

苏晚茵跑不出去,门被人从外面锁上。

有人想让她彻底消失。

她静**着,等待死神的降临。

娶一个假千金为妻,只会成为裴承礼一生的污点。

她知道,裴家容不下她。

只是没想到,他们下手这么快。

在这一夜,苏晚茵,被所有人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