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月，我麻木着一笔一笔赔着违约金，这些年的积蓄慢慢赔光了。

变成穷光蛋当晚，半月没回家的裴安然，回来了。

裴安然一回家，就把我叫去书房。

我以为，她是要和我提离婚了。

可我跟到书房，却听她问：“你最近赔了违约金，没钱了吧？”

我愕然望着她，只见裴安然神色淡淡，递给我一份合约。

“只要你直播公开给慕言道歉，剩下的违约金，我就替你摆平。”

简单一句，瞬间夺走我的呼吸。

我捂着心口撕裂的难受，缓了半天都没忍住眼眶的湿润。

沙哑问她：“直播道歉，我的烂名声就要背一辈子……你是要献祭我送许慕言出道吗？”

“那我以后还怎么在圈里混下去？”

可裴安然却面无表情说：“之后你就退圈，在家好好休息。”

下一秒，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了一条短信——

【您的银行卡到账一千万元。】

裴安然又说：“这是定金，你道完歉，另外四千万会打入你的卡内。”

“等试管移植，以后孩子生下来，无论男女，我都给你一个亿。”

她是通知，不是商量。

我的心忽然一阵剧痛。

“裴总真大方。”

我又立马缓好情绪，笑望着她：“我答应你，直播向许慕言道歉。”

“你们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离婚让位也行。”

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我身上的一切，裴安然都明码标价。

身体，情绪价值，尊严……一直以来，我们之间就是交易，没有感情。

一千万，对于穷光蛋来说，的确是很多很多钱了。

我以为裴安然听到我答应，应该很高兴，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我接慕言过来，等会就开播。”

我点了点头：“那我去给我经纪人打个电话，说下道歉和退圈的事。”

裴安然同意了。

一个小时后，我用自己的微博账号直播。

裴安然陪着许慕言坐在沙发边，我尽量忽视他们。

一开播，就涌进来一堆人，满屏都是骂我的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死小三还有脸开播呢？是卖惨还是要捞钱？】

【垃圾男，想女人想疯了吧？这种下半身动物，我看着都恶心！】

“直播间里，请注意言辞。”裴安然出现在镜头里，不怒自威，“管理员呢？把乱说话的人踢出去。”

骂人的弹幕顿时少了很多。

但我微博私信里的话，比这弹幕骂的难听多了。

我没说什么，只乖乖按照事先写好的台本道歉。

“我是江时宴，在此公开对许慕言先生道歉……”

可观众们的注意力都不在我身上，弹幕都在关注许慕言和裴安然。

【好心疼裴总和慕言，明明眼里都是爱，却因为江时宴错过了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