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感受到我的愤怒与失落。
闹闹瞬间抱紧了我,将头靠在我怀里低声道:
“离离姐,她是你的妈妈对吗?”
“我好几次半夜看到你摸着照片里的人发呆,眼睛还红红的。”
“闹闹想妈妈的时候,也会这样。”
见我没有回答,林鹿默默地拉着闹闹走回了房间:
“闹闹乖,今晚和鹿鹿姐一起睡好吗?”
直到隔壁房间里睡前故事的声音逐渐变轻。
随着门缝里那丝灯光熄灭,林鹿轻推开了门拿来了两瓶气泡酒笑道:
“清离,我睡不着,要不你陪我喝一杯?”
酒精的麻痹下,林鹿说起了自己的伤心往事。
听到半醉半醒时,林鹿一脸心疼的望着我:
“轮到你了,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就会舒服多了。”
我猛地灌下了一口酒,吸了吸鼻子:
“我小时候被继父猥亵过。”
只这一句话,林鹿便心疼的抱住我:
“清离,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了!”
可我轻拍了下林鹿的背,一脸释然:
“我想说,我不想所有的人都蒙蔽在谎言中,哪怕知道真相的只有你一个人。”
我们两个人仰躺在小床上,望着天花板我喃喃自语。
我15岁那年,我爸去世了,为了继续养我和弟弟,妈妈不得不身兼数职。
那时候她每天半夜回来,白天一大早又要去工作,一天三份工。
很辛苦,我也很心疼,可她每次都会抱着我和弟弟说:
“清离,你们是妈妈的动力,为了你们,妈妈不觉得苦。”
而我和弟弟也很乖巧懂事,周末有便去捡空了的瓶子补贴家用。
也会在妈妈半夜回来时,给她下一碗面。
可妈妈总不舍得吃,鸡蛋和面总留给弟弟和我吃,她只喝汤,可她仍然觉得很满足。
林鹿侧头看向我,声音淡淡:
“那你妈妈对你还挺好的,那后来怎么会……”
我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
可麻绳总往细处拧,我由于长期营养不良生了病,医药费就要20万。
那时候20万对我们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也是从那时候起,妈妈变了,她每天半夜醉醺醺的回来。
还带着各种各种的男人,逼弟弟和我喊他们爸爸。
弟弟小不懂事为了糖就喊,可我不喊。
妈妈一生气她就打我!
一边骂我病秧子,一边骂我赔钱货。
最狠那次,她喝醉了酒用铁衣架抽的我手臂冒血,直到衣架打断才停手。
可每次天亮她都会一脸忏悔的跪在我面前:
“清离,妈妈也是逼不得已,你生病要钱,弟弟还小,妈妈真的没办法了。”
“只有男人肯娶我,我们才能都活下去。”
后来,等妈妈再次带着一个50多岁的秃头男人回来时。
我第一次主动喊了他爸爸。
也是这一声爸爸,却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