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凤鸾殿,我哭着说公主为我殉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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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轨,被我当场撞破。奸夫是她的当朝三皇子。她没有半分愧疚,

反而拔下发簪刺进我的胸口。“沈决,你这种贱狗,也配看我的身子?”她和她的奸夫一起,

将我沉尸湖底,对外宣称我暴病而亡。我那为国征战一生的父亲,一夜白头,跪在金銮殿上,

只为给我求一个体面的死法。再次睁眼,我回到了撞破她丑事的前一刻。门内,

不堪入耳的声音再次传来。上一世,我怒不可遏地推门而入。这一世,我转身,用一把铜锁,

锁死了宫殿。然后,我点燃了整座宫殿。我对着赶来的父皇和百官,流下滚烫的热泪。

“公主……公主为保名节,与奸夫同归于尽了!”1冰冷刺骨的湖水从我的口鼻涌入,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见父亲苍老的身影在岸边嘶吼。他满头的黑发,

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花白。下一瞬,窒息感猛然消失。我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痛,

仿佛还插着李乐安那支要我命的金簪。可我没在湖里。我在公主寝宫的殿外。殿内,

正传来男女交织的**喘息,那声音我至死都不会忘记。一声属于我的妻子,

大周最尊贵的长公主,李乐安。一声属于她的亲哥哥,当朝三皇子,李承安。上一世,

我满心欢喜地端着亲手为她做的宵夜,想给她一个惊喜。听见这声音,我如遭雷击,

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我不顾一切地推开门,撞破了那桩惊天丑闻。然后,我死了。

死得像一条被随意丢弃的狗。我闭上眼,再睁开时,前世的滔天恨意与不甘,

尽数化为此刻的冰冷死寂。我没有再像前世那样怒吼着推门。我转身,轻轻地,将殿门合拢。

从怀里掏出一把沉重的黄铜大锁,“咔哒”一声,锁死了他们的欲望与生路。

殿内的两人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声音停了一瞬。“谁在外面?”李乐安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

我没有回答。我走到宫殿廊下,取下一盏防风的宫灯。撕下自己袍袖的一角,塞进灯里,

浸满灯油。我用火折子点燃了它,火苗“腾”地一下窜起。“沈决?是不是你?你这个废物,

滚进来伺候!”李乐安的叫骂声传来,带着惯有的颐指气使。我没有理会,将燃烧的布条,

狠狠塞进了窗棂的缝隙里。干燥的木料和华丽的帷幔,是最好的助燃剂。火光,

瞬间映红了我的脸。“着火了!来人!快来人啊!”殿内,终于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尖叫。

接着是疯狂的撞门声和叫骂声。“沈决!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开门!

快给本宫开门!”我静静地站在火光里,听着他们的嘶吼从惊慌变成绝望。

前世你们将我沉入冰湖时,可曾想过我也想活?火势越来越大,热浪扑面而来,

几乎要将人烤熟。宫殿的梁柱发出“噼啪”的爆裂声,屋顶开始坍塌。我没有立刻呼救。

我在欣赏。欣赏这由我亲手点燃的业火,是如何吞噬掉那对狗男女。直到火光冲天,

染红了半边夜空,我才猛地冲出去。我撕开自己的衣领,在地上滚了一圈,

弄得自己满身尘土,狼狈不堪。然后,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凄厉的喊声。“走水了!

公主的寝宫走水了!”我的喊声划破夜空,整个皇宫瞬间被惊动。

无数的宫人、侍卫提着水桶冲来。很快,皇帝,我的父皇,也带着一众朝臣赶到了。

他看着熊熊燃烧的宫殿,脸色铁青。“公主呢?驸马呢?

”我“恰好”在此时从人群中连滚带爬地冲出来,“噗通”一声跪倒在皇帝面前。“父皇!

”我声泪俱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儿臣……儿臣来给公主送宵夜,

却……却撞见……”我哽咽着,一副悲痛到说不出话的样子。

“儿臣撞见三皇子……他……他竟与公主在殿内行苟且之事!”“公主羞愤难当,不愿苟活,

竟……竟点燃了宫殿,要与那奸夫同归于尽啊!”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惊天丑闻震得目瞪口呆。皇帝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就在这时,

几个悍不畏死的侍卫,从火场里拖出了一个浑身烧伤、奄奄一息的人。是三皇子李承安。

他命大,竟然没死。我心中闪过一丝遗憾,但脸上却表现出极致的悲愤。我挣扎着爬过去,

指着地上那个焦黑的人形,嘶吼道。“李承安!你为何要逼死乐安!为何啊!

”我将所有的脏水,毫不犹豫地泼了过去。李承安想说什么,但他吸入了太多浓烟,

喉咙被灼伤,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声,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完美的受害者,

完美的栽赃。我演完了我的戏,眼前一黑,“悲痛欲绝”地昏了过去。父皇,这只是开始。

你们皇家欠我的,欠我沈家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2再次醒来,

已是三天后。鼻尖是熟悉的安神香味道,床边守着一个高大却疲惫的身影。是我父亲,

镇国大将军沈苍。他见我醒来,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涌出泪水。“决儿,你终于醒了!

吓死为父了!”他紧紧抓住我的手,那双曾挥动千斤重剑的手,此刻却在微微颤抖。

前世我死后,就是这双手,为我捧回了一抔骨灰。就是这个男人,为我一夜白头,

最后被李承安诬陷谋反,满门抄斩。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沙哑地开口。“父亲,我没事。

”这一世,我定要护您周全,让所有害我们的人,血债血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父亲老泪纵横,“你放心,公主的仇,为父一定……”我打断他:“父亲,此事到此为止。

”他愣住了。我平静地看着他:“皇家颜面,比真相重要。”父亲是武将,

不懂朝堂的弯弯绕绕,但他懂我的眼神。他沉默了许久,重重地叹了口气。“好,

为父听你的。”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圣旨到——”旨意很简单,

皇帝宣我上朝。我知道,李承安醒了。真正的交锋,现在才开始。我换上驸马朝服,

在父亲担忧的注视下,踏入金銮殿。大殿之上,百官分列,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李承安站在殿中,他身上的烧伤还未痊愈,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一双怨毒的眼睛。

他见到我,立刻嘶声指控。“父皇!是他!是沈决!他因嫉妒儿臣与乐安兄妹情深,

便纵火烧死了乐安,还想嫁祸于我!”他的声音沙哑难听,如同破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怀疑,有幸灾乐祸。我面色惨白,

脚步虚浮地走到殿中,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三皇子,公主尸骨未寒,

你怎能如此污蔑于我?”我没有辩解,只是用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语气开口。“你说我纵火?

可有证据?”“证据?我就是证据!”李承安嘶吼,“我亲眼看见你在窗外点火!”“是吗?

”我惨然一笑,转向皇帝,再次跪下。“父皇,儿臣无话可说,但儿臣这里,

有公主留下的一封绝笔信。”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由内侍呈了上去。信,

是我模仿李乐安的笔迹伪造的。内容充满了与不伦之人相恋的痛苦,和自我了断的决绝。

皇帝颤抖着手打开信,越看脸色越沉。信中写道:“每当看到兄长的玉佩,

便知此情孽根深种,唯有一死,方得解脱。”我再次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儿臣已派人去火场搜寻公主遗物,恰好,找到了这枚玉佩。

”我示意下人,一个托盘被呈了上来。托盘上,是一枚半被烧焦的龙纹玉佩。

三皇子李承安从不离身的玉佩。李承安的眼睛瞬间瞪圆了,他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腰间,

那里空空如也。他想起来了,那晚情动之时,他解下了玉佩,随手放在了床头。“不!

这不是我的!是沈决陷害我!”他疯狂地咆哮。我却不看他,只是对着皇帝重重叩首。

“父皇,若非公主留下此信,儿臣至死都会以为她圣洁无瑕,以为三皇子只是兄妹情深。

”“事已至此,再说无益。儿臣恳请父皇,看在与三皇子的父子情分上,不要再深究了。

”我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就让这一切,都随着公主的死,烟消云散吧。

请父皇,为皇家保留最后一丝颜面。”我这番“以退为进”的话,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皇帝心上。彻查?怎么查?查出来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吗?那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相比之下,我这个“受害者”却处处为皇家着想,高下立判。

“噗——”李承安看着皇帝越来越阴沉的脸,看着百官投来的鄙夷目光,急火攻心,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皇帝疲惫地挥了挥手。“三皇子言行无状,

禁足府中,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外出。”“此事,不许再议!”我叩首谢恩,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赢下了第一回合。但我知道,李承安不会善罢甘休。他眼中的杀意,

比那场大火还要灼热。**主的葬礼,办得盛大而压抑。我一身缟素,形容枯槁,

几天没合眼,眼下的青黑浓得化不开。这副为亡妻悲痛欲绝的模样,为我赚足了同情。

百官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怜悯。只有一个人例外。皇后,李承安的生母。她端坐在高位,

凤眼中满是淬了毒的恨意。当捧着灵幡的太监要将引魂幡交给我时,皇后突然厉声开口。

“慢着!”整个灵堂瞬间安静下来。“沈决克妻,乃不祥之人,有何资格为我儿乐安执幡?

”她的声音尖利,像一把刀子,狠狠插向我。所有人都看向我,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当众斥责驸马克妻,这无异于将沈家的脸面踩在脚下。我父亲沈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我却对他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我没有反驳皇后一个字。

我只是默默地后退一步,撩起衣袍,对着公主的灵柩,重重跪下。额头触地,

双肩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我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说了一切。无尽的委屈,无尽的悲伤,

无尽的隐忍。一个刚刚“痛失爱妻”的男人,还要被丈母娘当众羞辱,这是何等的凄惨。

果然,我父亲身后的几名武将看不下去了。一个络腮胡大汉瓮声瓮气地开口。“皇后娘娘,

驸马对公主情深义重,我们这些做臣子的都看在眼里。公主新丧,驸马已是悲痛万分,

您……”“张将军慎言!”另一个官员立刻出声打断。但舆论的风向,已经悄然改变。

人们看我的眼神更加同情,看皇后的眼神,则多了一丝不解和责备。

皇帝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显然对皇后的举动极为不满。我算准了时机,抬起头,

满脸泪痕,声音沙哑。“皇后娘娘息怒,是儿臣的错。”“儿臣不愿因我一人,

让皇后娘…让天下人误会公主。”“儿臣甘愿领受任何责罚,只求公主能安息。”我这番话,

说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皇帝心中的天平,彻底倒向了我。他走下高位,亲自将我扶起。

“皇后,够了!乐安已经去了,不要再为难沈决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语气中带着安抚和愧疚。“你是乐安的丈夫,这引魂幡,理应由你来执。

”皇后气得脸色发白,却不敢再多言。我接过引魂幡,面无表情地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方。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在皇帝心中,已经从一个单纯的驸马,

变成了一个值得信赖、也值得补偿的“忠臣”。葬礼之后,我主动向皇帝请辞。“父皇,

儿臣如今孑然一身,驸马都尉这等虚职,于国于家无益。”“儿臣恳请父皇,

准许儿臣进入吏部,担任一主事之职。”“儿臣想为国分忧,或可……或可忘却丧妻之痛。

”吏部,掌管天下官员升迁调补,是权力的中枢之一。皇帝看着我憔悴的面容,

联想到我刚刚受的委屈,心中愧疚更甚,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准了。

你且先从主事做起,若有才干,朕不吝提拔。”“谢父皇。”我叩首谢恩,

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几个三皇子一派的官员,脸色大变。他们知道,我这头看似温顺的羊,

马上就要变成闯入他们羊圈的猛虎了。果然,当晚,我回府的路上就遇到了刺杀。

一条漆黑的巷子,前后被堵死,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利刃,杀气腾M。若是前世的我,

此刻早已成了刀下亡魂。但我不是了。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开口道:“李承安就派了你们这群废物来?”为首的黑衣人一愣。就在这一瞬间,

我身后宅院的墙头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数道黑影。他们是我父亲的亲兵,也是我重活一世,

为自己准备的第一张底牌。箭矢如雨,巷子里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我没有看那些死人,

只留下一个活口。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洗干净脖子,等着我。

”我没有杀他,而是废了他的手脚,将一份记录着他身份和李承安联络方式的信函,

塞进了他怀里。然后,

我让人把他丢在了都察院左都御史——李承安的头号政敌——王御史的家门口。李承安,

你的好戏,还在后头呢。4吏部衙门,是京城里最讲究规矩和资历的地方。

我一个死了老婆的驸马,空降到这里做主事,本就惹眼。吏部尚书张承安,

是三皇子李承安的舅舅,皇后的亲弟弟。他自然不会给我好脸色。第一天当值,

他就把我叫到堂前,当着所有官吏的面,指着墙角堆积如山的故纸堆。“沈主事,

你初来乍到,先熟悉一下部里的卷宗吧。”“这些是前朝遗留的废档,

你负责将它们重新整理归档。”这摆明了是给我穿小鞋。这些档案积压了数十年,

尘土三尺厚,里面不知有多少虫蛀鼠咬,整理起来费时费力,还毫无功绩可言。

所有人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我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拱手。“下官遵命。

”我默默地走进那间昏暗的档案室,关上了门。张承安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困住,

让我永无出头之日。他错了。他不知道,这些被他视为垃圾的废档里,

埋藏着多少前朝的秘密,以及……本朝的罪恶。我拥有前世的记忆。我知道哪一卷档案里,

记录着张家侵吞灾款的证据。我知道哪一个不起眼的案子里,

藏着三皇子一派官员买官卖官的线索。我将计就计,一头扎进了故纸堆里。白天,

我任劳任怨地整理档案,灰头土脸,不与人争。晚上,我将那些关键的卷宗偷偷带回家,

一字一句地研究。很快,我就掌握了足够多的把柄。但我没有立刻发作。我在等一个机会,

也在布局。一日,我在吏部走廊上,看到一个郎中在训斥一个年轻的小官。“林文轩!

你写的考功评语是怎么回事?得罪了黄侍郎,你还想不想在京城待了?

”那个叫林文轩的小官梗着脖子,一脸倔强。“下官只是实话实说,黄侍郎之子品行不端,

不堪大用!”“你!”郎中气得说不出话。我认得他,林文轩,前世的御史大夫,

以刚正不阿闻名。但前世的他,因为这次得罪权贵,被外放偏远州县,

蹉跎了十年才回到京城。这一世,我不会让他再走弯路。我走上前,拿起那份评语看了看。

“林主事所言,并无不妥。”我淡淡开口,将那份评语收进自己袖中。“此事我来处理,

你们都去忙吧。”郎中见我出面,不敢多言,悻悻而去。林文轩惊愕地看着我。

“驸马……不,沈大人,您这是……”“你没错。”我看着他,“坚持你认为对的,剩下的,

交给我。”我没有多说,转身离开。几天后,在决定官员外放的廷议上,黄侍郎果然发难,

要求将林文轩贬斥到岭南烟瘴之地。我站了出来。我没有直接反驳,

而是将林文轩的考功评语,

以及我“无意中”从废档里找到的一份关于黄侍郎之子在国子监斗殴狎妓的记录,

一并呈给了皇帝。我还“顺便”举荐了一位看似平庸,却在地方水利上极有建树的寒门官员。

此人正是我前世记忆中,未来会成为一代能臣的良才。皇帝看了卷宗,

又当场考较了我举荐的人,果然大才。龙颜大悦。他不仅没有贬斥林文轩,

反而申斥了黄侍郎,并对我大加赞赏。“沈决,你很好,有识人之明。”三皇子一党,

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终于意识到,我不是一条被关在档案室里的死鱼,

而是一条潜伏在深渊里的巨龙。他们开始怕了。张承安给我设了一个套。

他找人伪装成地方官员,给我送来一份厚礼,说是感谢我的“提拔之恩”。只要我收下,

他立刻就能以“受贿”之名将我拿下。可惜,我早有防备。我将计就计,当着吏部众官的面,

收下了那口箱子。就在张承安带着都察院的御史冲进来,准备“人赃并获”时,

我打开了箱子。里面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箱子石头。箱子底下,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张尚书,这份‘厚礼’,你可还满意?”张承安的脸,瞬间变得比纸还白。

他知道,他派去送礼的人,被我策反了。我提着那张纸条,直接走出了吏部,

一路走到了宫门口,跪地求见皇帝。我将纸条呈上,痛心疾首。“陛下,臣德行有亏,

识人不明,竟引来同僚如此构陷。”“臣自知无法在吏部立足,恳请陛下,罢免臣的官职!

”皇帝看着那张字条,再看看我“悲愤交加”的样子,怒火中烧。

一个刚死了妻子、一心为国分忧的忠臣,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如此陷害!他当场下令,

将吏部尚书张承安革职查办!然后,他看着我,沉声道。“沈决,吏部尚书之位,

暂由你**。”我愣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随即,我重重叩首。“臣,领旨谢恩。

”从一个无权无势的主事,到**吏部尚书,我只用了一个月。我手握吏部大权,

三皇子在朝堂上最重要的根基,被我亲手撬动了。我知道,他下一步,

该对我真正的软肋下手了。5我真正的软肋,从来都只有一个。我父亲,镇国大将军沈苍。

李承安在吏部失利,元气大伤,他果然将矛头转向了我父亲。边关传来八百里加急军报。

镇守北境的沈家军中,有数百名士兵因食用了发霉的军粮,上吐下泻,大规模病倒,

导致军心动荡。消息传回京城,朝野震动。军粮的发放和监管,一直由我父亲沈苍亲自负责。

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沈家。早朝之上,李承安一扫之前的颓丧,跳了出来。

他缠着纱布的脸上,那双眼睛里满是复仇的快意。“父皇!军粮乃国之命脉,事关边境安危!

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沈将军难辞其咎!”“儿臣恳请父皇,彻查沈家!

看看到底是何人胆大包天,贪墨军饷,以次充好,置我大周将士的性命于不顾!”他一番话,

说得义正言辞,慷慨激昂。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目标不是军粮,

而是我父亲手中的兵权,是我沈家满门的性命。我父亲戎马一生,光明磊落,

何曾受过这等污蔑。他气得浑身发抖,出列辩解。“陛下,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沈家军的军粮绝无问题!”“那为何士兵会集体病倒?难道是他们凭空生病不成?

”李承安冷笑。“你!”父亲百口莫辩。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晴不定。

他知道沈苍的忠心,但事关重大,他也不能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沈爱卿,此事疑点重重,

在查明真相之前,你暂且先交出兵权,在家听候调查吧。”交出兵权。这四个字,像四把刀,

狠狠插在我父亲心上。对一个将军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父亲的背脊,瞬间垮了下去。

他失魂落魄地交出帅印,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我看着他蹒跚离去的背影,心中杀意翻腾。

但我脸上,却是一副六神无主、焦急万分的模样。我冲到李承安面前,几乎是哀求。

“三皇子,我父亲为国尽忠一生,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其中必有误会!

”李承安看着我这副模样,得意地笑了。“沈大人,现在你不是**吏部尚书了吗?怎么,

自己的父亲都保不住?”他的话语里,满是嘲讽和快意。我“慌乱”地四处奔走,

求爷爷告奶奶,找遍了所有可能说得上话的官员。

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救父而手足无措的孝子。所有人都以为,我沈决这次是真的慌了。

李承安也这么认为。他以为,他终于抓住了我的七寸。他不知道,

从边关急报传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是他的手笔。前世,他就是用这一招,

夺走了我父亲的兵权,为后来诬陷沈家谋反,埋下了伏笔。我表面上在京城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