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长公主终于有孕。我欣喜若狂,却在她的庆功宴上,被灌下毒酒。
她挽着我的庶弟,笑得残忍。“哥哥,你真以为我肚子里是你的种?
”“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如今没用了,连同你的家人,都该去死了。
”我被活活烧死在东宫,父母族人也沦为阶下囚。重活一世,我回到了她怀孕当晚。
她娇羞地依偎在我怀里:“夫君,我们有孩子了。”我抚上她的肚子,笑了。“是啊,真好。
”“正好,黄泉路上,你们母子俩也能做个伴。”1“夫君,我们有孩子了。
”李明月的声音娇媚入骨,带着一丝不易察不可查的得意。她柔软的身子贴着我,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脖颈。前世烈火焚身的剧痛,瞬间从骨髓深处炸开。我几乎要控制不住,
掐断她纤细的脖颈。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才让我找回一丝清明。
我不能现在杀了她。太便宜她了。我猛地抬头,眼眶通红,声音因为极致的压抑而“哽咽”。
“明月,我……我太高兴了。”“我们终于有孩子了。”我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感受着她身体的僵硬,和那一闪而过的嫌恶。她眼中那丝得意与轻蔑,像淬了毒的针,
扎在我心上。但很快,她就用完美的娇羞掩盖了过去。“夫君,日后你可要更疼我,
还有我们的孩子。”她仰起脸,期待着我的吻。我低下头,冰冷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
心中冷笑。我会“疼”你的。疼到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然。”我柔声回应,
声音里满是“狂喜”。“这是天大的喜事,是我萧家的麒麟儿,是皇室的血脉。
我……我要去为你们祈福!”李明月愣了一下。“祈福?”“对!
”我表现得像个语无伦次的傻瓜,“我要去城外的寒山寺,为你和孩子抄经祈福,彻夜不休!
我要让满天神佛都保佑你们母子平安!”这份深情,这份虔诚,
完美地符合我平日里“痴情驸马”的人设。李明月果然被取悦了。她觉得我愚蠢,
又享受着我的愚蠢。“夫君真好。”她娇嗔着,推了推我,“快去快回,
我跟宝宝都等着你呢。”我重重点头,转身的瞬间,脸上所有欣喜若狂的表情尽数褪去,
只剩下化不开的寒冰。出了公主府,我没有去什么寒山寺。我跨上快马,
一路狂奔至城郊的一处破庙。庙里,一个身影正在篝火旁擦拭着他的刀,落魄,
但眼神像狼一样警惕。林风。前世,他为了护着我杀出重围,身中数十刀,最后被乱箭射死。
他是我父亲安插在我身边的死士,绝对忠诚。我走上前,没有废话。“风吹幡动。
”他擦刀的手猛地一顿,抬起头,目光锐利。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暗号。他站起身,
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我从怀里掏出一块断裂的狼牙,扔了过去。这是我十二岁那年,
在围场被孤狼袭击,他救下我时,我从死狼嘴里敲下来的,我们一人一半。林风接住狼牙,
与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半块完美地合在一起。他单膝跪地,声音沉稳。“主上。
”没有多余的问询,只有绝对的服从。“起来。”我看着他,前世他惨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我递给他一袋沉甸甸的银票。“用这些钱,去收拢城中所有能用的人,我要你建立一张网,
一张能覆盖整个京城的情报网。”“另外,给我盯死一个人。”“我的好弟弟,萧恒。
”林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没有问。“是。”我转身走出破庙,冰冷的月光洒在我身上。
李明月,萧恒。复仇的棋盘,已经摆好。而我,就是那个执棋的阎罗。你们准备好,
迎接我的“疼爱”了吗?2第二日清晨,我带着一脸“为爱奔波”的疲惫回到公主府。
李明月还在安睡,我没有惊动她,只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这张脸,
曾让我痴迷了整整五年。现在,我只想亲手将它撕碎。没过多久,下人来报,说二公子来了。
萧恒。他来得可真快。我走出内室,正看到萧恒提着一堆名贵的补品,
满脸堆笑地站在庭院里。“恭喜哥哥,贺喜哥哥!听闻皇嫂有孕,弟弟我高兴得一夜没睡,
特地搜罗了些安胎的珍品送来!”他笑得谦卑温顺,一如既往。可他的眼神,
却不受控制地往我身后的内室瞟。那里面,躺着他的女人。
我看到他腰间挂着一枚眼熟的龙凤纹玉佩。前世,李明月死后,我整理她的遗物,
在她的首饰盒暗格里,发现了另一半。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滔天的杀意再次翻涌,
我死死攥住拳头,骨节泛白。“哥哥,你怎么了?”萧恒假惺惺地问。我松开拳头,
换上一副大度的笑容,上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太高兴了。”“都是一家人,
说这些就见外了。以后你皇嫂有孕,行动不便,府里府外,还需要你这个做弟弟的多多照应。
”萧恒眼底的错愕和轻蔑一闪而过。他大概觉得我真是个蠢得无可救药的窝囊废。
自己的妻子怀孕了,不亲自照料,反而让别的男人“多多照应”。“这是自然。
”他顺着我的话说下去,假意关心,“不过哥哥,嫂嫂如今身子金贵,
你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整日只顾着军营里的事,要多抽空陪陪她才是。”这是在警告我,
别待在府里碍他的事。真是贴心的“好弟弟”。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表情无比“真挚”。
“弟弟说得太对了!你真是提醒我了!”“我已经决定了,
今日就向父皇请辞禁军副统领的职务!日后,我定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皇嫂,
直到孩子平安降生!”萧恒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招。
“哥哥,这……这怎么行!镇国将军府的荣耀还需要你来光耀,怎可因私废公?”他急了。
“无妨。”我摆摆手,一脸“情深意重”,“功名利禄皆是浮云,哪有我的明月和孩子重要?
”我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心中畅快无比。游戏就是要这样玩,才有趣。“对了,
”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囊,“这是我昨夜在寒山寺,跪求了一夜,
为公主求来的平安符。法师说,此符需贴身佩戴,吸收人气,方能显其神效,万万不能离身。
”萧恒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知道,只要李明月戴着这个,他就再也没有机会碰她。
我将锦囊递给一旁的侍女,嘱咐她立刻给公主戴上。侍女退下后,我“亲热”地拉着萧恒。
“走,弟弟,我们兄弟俩好久没见了,陪哥哥喝一杯!”我看着他被我强行拉走时,
那阴沉得快要滴水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发冰冷。那平安符里,
确实有我从寒山寺求来的香灰。但里面,还加了一味我亲手调制的药粉。无色无味,
单独使用,对人体无任何影响。
可一旦与萧恒身上那独特的、为了讨好李明月而特制的龙涎熏香混合。不出三个时辰,
便会让接触者身上生出红疹,奇痒无比。萧恒,李明月。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
接下来要怎么偷。怎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苟合。3皇家秋猎,如期而至。
这是皇室宗亲和勋贵们一年一度的盛会,也是一个绝佳的社交与猎艳场。前世,
李明月就是在这场秋猎中,与萧恒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于密林深处苟合。
我当时还傻傻地以为,她是因为舟车劳顿,身体不适,才留在营帐休息。这一世,
我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出发前,李明月便娇声对我说:“夫君,我如今有了身孕,
不宜骑马颠簸,便不去猎场凑热闹了。
”我一脸担忧地抚着她的手:“那你定要好好在营帐休息,我已派了双倍的侍卫守着,
万万不可出事。”她乖巧地点头,眼底却是我熟悉的算计。萧恒则在另一边,
向禁军统领**,说是要去巡查猎场外围,以防有刺客闯入。真是可笑的借口。
我早已让林风查得一清二楚。他们约好了,午时三刻,在公主营帐后方的白桦林相会。
那里地处偏僻,平日里少有人去。我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心中毫无波澜。猎场上,
我故意拉着几位年轻的禁军将领,兴致勃勃地要与他们切磋箭术。我表现得意气风发,
仿佛妻子有孕的喜悦让我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到了我们这边。
没有人注意到,林风已经悄悄离场。他要去为我的客人们,准备一份“惊喜”。午时三刻,
将至。我与禁军统领正比试到关键时刻,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就在此时,我搭在弓弦上的手,
“不慎”一滑。一支特制的响箭,没有射向靶心,而是带着尖锐的呼啸声,
飞向了另一个方向。公主营帐的方向。下一秒,一声震天的咆哮从那个方向传来。“有野猪!
野猪发狂了!”人群瞬间大乱。我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冲着禁军统领喊道:“快!
快去护驾!公主还在营帐里!”我“奋力”想要挣脱将领们的包围,
却“恰好”被一个上前来“保护”我的将领挡住去路。“驸马爷,危险!您不能过去!
”“滚开!”我“焦急”地怒吼,“公主有危险!”我演得越焦急,越能洗脱我的嫌疑。
等我“终于”推开众人,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冲向公主营帐时,好戏已经开场。
只见营帐的帷幔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萧恒衣衫凌乱、发冠歪斜地从里面冲了出来,
神色慌张,像是见了鬼。他看到我们这群人,脸色瞬间惨白。紧接着,
李明月在侍女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她脸色苍白,发髻散乱,更引人注目的是,
她那光洁的脖颈和手腕上,布满了刺眼的红色疹子。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父皇那张威严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一个衣衫不整的庶子,从公主的营帐里冲出来。而公主,
身上起了不明的红疹。这画面,足够在场每一个人脑补出一万字的香艳故事。
我“终于”赶到,一把将李明月护在身后,动作充满了占有欲和愤怒。我怒视着萧恒,
声音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萧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撞公主凤驾!
”我这一声怒吼,看似在维护李明月,实则将所有人的注意力,
都死死地钉在了“私通”这个可能性上。萧恒百口莫辩,浑身发抖。李明月躲在我身后,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我能感受到她的恐惧。真好。这只是开始。怀疑的种子,
一旦种下,就会在帝王的心中,疯狂地生根发芽。父皇,你最宠爱的女儿,
和你最看不起的庶子,他们背着我,也背着你,干了什么好事?你,想知道吗?
4回宫的路上,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父皇一言不发,脸色铁青地坐在御辇里。
李明月和萧恒被分开关押,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我则跪在父皇的殿外,从黄昏跪到深夜,
姿态做得十足。“儿臣无能,未能保护好公主,请父皇降罪!”我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声音嘶哑,额头磕得通红。我知道,父皇现在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台阶,
一个能保全皇家颜面的台阶。而我,就是那个最好的台阶。深夜,殿门终于打开。
大太监王福亲自将我扶起。“驸马爷,快起来吧,陛下宣您进去。”我踉跄着走进大殿,
殿内灯火通明,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父皇坐在龙椅上,神情疲惫。“萧策,你觉得,
此事该如何了结?”他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而是直接问我结果。帝王心术,果然深不可测。
“儿臣……儿臣愚钝。”我低着头,“儿臣只知,明月是儿臣的妻子,无论发生何事,
儿臣都信她。”父皇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半晌,他才叹了口气。“罢了,
朕已经宣了三名太医,去为公主会诊。是与不是,一查便知。”我心中冷笑。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李明月和萧恒以为他们买通了一名太医,就能高枕无忧。他们却不知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林风早已用重金,以及那位老太医远在边关的儿子的前程,
让他成了我的人。会诊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两名太医跪在地上,争执不休。
李明月买通的那个,一口咬定是喜脉无疑。而另一名年轻的,却说脉象浮滑,似是而非,
不敢断定。就在他们争论不休,父皇的耐心快要耗尽时,我收买的那位张院判,终于开口了。
“陛下,臣……有不同看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张院判颤巍巍地说道:“公主的脉象,确实与喜脉极为相似,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老臣行医一生,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脉象。”他成功地勾起了父皇的好奇心。就在这时,
我“适时”地再次求见。“父皇!”我高举着一本书,冲进殿内,“儿臣为公主安胎,
遍寻古籍,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我将一本泛黄的、散发着霉味的古籍呈上。
这是我凭着前世的记忆,让林风找人伪造的。里面的医理半真半假,但足以以假乱真。
“书中记载,有一种极为罕见的‘血淤之症’,因女子气血郁结于腹中所致,
其脉象与喜脉一般无二!且……且病症发作时,身上会伴有红疹!”我的话音一落,
张院判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对!就是如此!老臣糊涂,
竟忘了古籍中还有此等记载!”他转身向父皇跪下:“陛下,驸马爷所言极是!
要验证是否是‘血淤之症’也极为简单,只需一副破淤活血的汤药,一试便知!若是喜脉,
此药只有安胎之效;若非喜脉,服下后便会腹痛,淤血自会排出!”李明月听到这话,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想开口阻止,但在父皇威严的注视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父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吐出一个字。“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很快被端了上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李明月颤抖着手,被侍女强行灌了下去。不到一刻钟,她便捂着肚子,
痛苦地尖叫起来,额头上冷汗直流。最终,三名太医得出了惊人一致的结论。长公主李明月,
并非有孕。而是长期服用某种秘药,导致的假孕之象!“砰!
”父皇将桌上的砚台狠狠砸在地上,墨汁四溅。“欺君罔上!好!好一个朕的嫡长公主!
”雷霆震怒,响彻整个大殿。李明月面如死灰,瘫倒在地,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我立刻跪倒在地,“悲痛欲绝”地为她求情。“父皇息怒!明月定是被人蒙蔽,
才会犯下此等大错!求父皇看在儿臣的面上,饶她一次吧!
”我越是表现得“无辜”与“深情”,就越能衬托出她的愚蠢与恶毒。父皇看着我,
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转为一丝怜悯。他大概觉得,我这个驸马,当得真是窝囊又可怜。
被戴了绿帽,还要为妻子求情。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第一滴血,已经流下。李明月,
你从云端跌落的滋味,好受吗?5欺君之罪,如同悬在李明月头顶的一把利剑。她很清楚,
父皇可以容忍她骄纵,甚至可以容忍她有野心,
但绝不能容忍她用如此拙劣的谎言来愚弄皇权。为了自保,她必须找一个替罪羊。
而那个最好的人选,就是萧恒。她跪在养心殿冰冷的金砖上,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父皇,都是萧恒!都是他害我的!”“他一直对女儿心存妄念,女儿多次拒绝,
他便怀恨在心。是他买通了女儿宫中的侍女,在我的饮食中偷偷下药,才造成了假孕的表象,
想要离间我和夫君的感情!”“秋猎那天,他也是故意支开旁人,
想要……想要对女儿行不轨之事!女儿身上的红疹,就是被他身上的熏香所激!求父皇明察!
”她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痴汉骚扰、无辜受害的柔弱女子。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和前世陷害我时,一模一样。我站在一旁,听着她的哭诉,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讥讽。
父皇沉默着,没有立刻表态。他看向我:“萧策,你怎么看?”我上前一步,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悲愤”与“难以置信”。“父皇,儿臣……儿臣不敢相信。
”“我一直当萧恒是我的亲弟弟,对他关爱有加,
没想到……他竟对皇嫂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我一边说着,
一边从袖中拿出一叠供状和账本,呈了上去。“这是林风……是儿臣的护卫,
查到的一些东西。”“有目击者称,曾多次看到萧恒深夜在公主府外徘徊,形迹可疑。
”“这是京城最大的香料铺‘闻香阁’的账本,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萧恒在半年内,
曾三次高价购买与公主殿下日常所用一模一样的龙涎香。
”“还有他收买公主府侍女的证词……”这些证据,单拎出来,都不致命。
一个爱慕嫂子的庶弟,行为有些偏执罢了。但现在,结合了假孕欺君和秋猎营帐里的那一幕,
就成了他“痴心妄想,行径变态”的铁证。父皇翻看着那些证据,脸色越来越阴沉。